喬西說完,已經打起了哭腔來。
她根本不敢去想,兩個月,半年是什麼概念。
太長了!
而且,明天下午就得走。
太趕了。
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喬西,這是工作安排,我沒法拒絕,我也......不能拒絕。”
黎彥洲沒有同喬西說去D國援助的事情。
他怕她知道之後,會更用力的挽留他。
黎彥洲記得那日他下水救下邊靜的事情,因為害怕他會離開,所以,她硬生生的給了邊靜一巴掌。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這丫頭對她的在乎,她害怕他身上會發生任何的萬一。
可他如今是馬上要奔赴戰場的人,以她的性子,她不會允許自己去的。
另外,黎彥洲更不想她為自己,每日活在膽戰心驚之中。
她會每天為自己勞心勞力的。
“黎彥洲,你的工作就那麼嚴重嗎?比我還重要?”
喬西的眼眶都紅了。
“傻瓜!這怎麼能比呢?”
黎彥洲把她從自己懷裏拉出來。
兩人麵對麵坐著。
喬西的眼淚,就跟斷線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一顆一顆滾了出來。
她果然哭了。
他才不過說了去那的時間,她就已經哭成了這樣。
黎彥洲根本不敢想若是她知道自己去那的目的,她會鬧成什麼樣子。
黎彥洲溫柔的替她把臉上的淚痕揩去,“喬西,我是醫生,而我去D國是去學習的,醫生隻有每日精盡自己的本事,以後才能救治更多的病人,我們每一個醫生,肩上都背負著屬於我們的使命,我們必須得義無反顧的去完成他,回來以後,就能變成更好的自己,這樣不好嗎?”
喬西搖頭,“不好!不好......”
她其實什麼都聽不進去。
這時候的她,隻是個不願意離開家人的孩子,也是個舍不得離開自己戀人的女孩。
可黎彥洲又何嚐舍得?
但他有選擇嗎?
沒有!
明知前路凶險,可哪怕是一個‘不’字,他也說不出口來。
黎彥洲隻得耐心安撫她的情緒,“我們肯定會盡早回來的,不過就短短兩個月而已,你想想,還不到一個學期的時間呢,對不對?一眨眼就過了。再說,就算半年時間,其實也不長的,半年以後你就十九歲了,我一定趕回來給你過十九歲的生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