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彥洲覺得自己大概是中邪了。
這滋味,並不好受。
像是一種自我折磨。
還好,很快,又重新回了家裏。
直到站在花灑下,黎彥洲以為自己可能會緩和一些,哪知,情況不但沒有好轉,他腦子裏的那股子意識,卻越來越清醒。
黎彥洲拂了把水。
黎彥洲啊黎彥洲,你這麼下去,可不行啊!
她離二十歲,還有一年零八個月。
太漫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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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西終於住進了學校宿舍裏。
可怎麼都沒想到,她的舍友,隻有一人,便是邊靜。
邊靜和她都是臨時準備住校的,之前那些同學都已經被安排妥當了,隻有她們倆是臨時加的床位,所以,一排下來,就成了她們倆單獨一間房了。
但邊靜不知是不是因為跳河被送去了醫院的緣故,總之,這會兒並沒有出現在宿舍裏。
正好。
喬西巴不得她不來。
她沒心思應付邊靜。
因為黎彥洲是男人,他不得踏入女生宿舍裏,所以,黎彥洲專程還帶了文媽過來。
文媽上樓給喬西鋪床。
黎彥洲就在樓下,坐在車裏等。
黎彥洲心情其實有點複雜。
怎麼說呢?
像是老父親送女兒上學的那種感覺。
不放心,不舍得,不想讓她長大,害怕她翅膀成熟了後,就這麼雙臂一展的飛了,可另一麵又期待她的獨立,她的長大。
總之,心情很煎熬,很複雜,很糾結,也一言兩語的很難說清楚。
最後,到底耐不住,給喬西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會兒,文媽正在給喬西鋪床。
邊鋪,還一邊叮囑著她,“小姐,我這給你準備了一床薄點的被子,還有一床厚的,晚上暖氣要開得足,你就蓋這床薄一點的,要冷了,就把厚的扯開,反正都給你放床上了啊!記得啊,可別把自己凍著了。”
“......嗯。”
喬西蹲在地上收拾其他行李,聽得文媽叮嚀,她都沒乖巧的一一應著。
不知是不是因為突然離家的緣故,文媽覺得她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不少,這心裏也多了幾分安慰,與不舍得。
“哎,你說這在家裏住了這麼久,突然又說搬出來住,還真是有些舍不得呢!也不知道少爺是怎麼想的,我這都心裏不舒服了,你說他這得多難受,怎麼就還答應讓你住過來了呢?”
喬西聽到文媽提起黎彥洲,心裏蕩漾了一下。
思念他的那份潮水又波動得更厲害了些。
這會兒,他應該還在樓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