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黎彥洲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當初那丫頭天天纏著自己,喊著喜歡自己的時候,他卻抗拒不已,一遍一遍告訴那丫頭,自己和她之間隻是最簡單的兄妹關係。

而今,當時受不住她的蠱惑,開始淪陷的時候,事實卻告訴他,她給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愛情。

見鬼的愛情!

算了......

黎彥洲沐浴出來,身上清爽了不少,心裏卻仍是沉重不堪。

往床上一倒,連頭發都沒心情吹幹,強逼著自己睡了。

一晚上,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早上六點,他就已經徹底清醒。

坐在床上,緩了許久的神,才意識到,喬西今天可能就要搬走了......

也好。

****

清晨,八點半——

盛川又候在了別墅外頭。

他斜跨著書包,倚在路燈下,晃蕩著腿兒,頗有耐心的等著喬西。

可喬西卻始終在樓上不見人影。

黎彥洲坐在餐桌前,麵色陰鬱,一看就知心情不太好。

文媽一邊給他準備早餐,一邊同他道:“少爺不用太擔心,今天早上我去小小姐房間裏看過了,給她量了體溫,她的燒已經褪下了。”

黎彥洲並不擔心她的病。

因為早上六點他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喬西的房間。

他早就給她探過體溫了。

已經正常。

他看了一眼候在門外的盛川。

心裏卻冒出個念頭來:這以後是不是就意味著,喬西和盛川的相處時間會越來越多,然後漸漸地,喬西就會忘了自己。

正如心理醫生說的那樣,喬西會把兩份感情慢慢的中和,漸漸地,自己對她喬西來說,就變得不那麼重要,而盛川對喬西而言,就變得越來越重要了。

光想到這些,黎彥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文媽注意到了黎彥洲看盛川的眼神,她小聲道:“少爺,小小姐是不是真的和這盛川在談戀愛啊?”

“不知道。”

黎彥洲冷冷的回應了一聲,又問了一句:“她怎麼還沒下來?”

“要不我去叫叫她?”

文媽正要上二樓去叫喬西,就見她背著那個帆布大書包,從二樓走了下來。

黎彥洲也見到了她。

他是頭一回見到她的書包這麼滿。

忽而,心裏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