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蘇南歌被燙的時候,她好像也在一旁。
黎彥洲在水房門口見到了喬西。
他起身,正預備過去,手卻被一隻溫軟的小手給拉住了,“彥洲,我右手疼,使不上力,你能不能幫我左手抹點藥,謝謝。”
連‘謝謝’都說了,黎彥洲自然無法再拒絕。
他又重新在蘇南歌身邊坐了下來,把藥膏從她手裏接過來,又取了藥棉,“不用謝!”
喬西站在水房門口,神色清冷的看著。
然後,轉身進了餐廳裏去。
喬西不知道為什麼不上去阻止,她明明不開心見到這樣的畫麵。
以她任性妄為的性子,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有所表示的嗎?
可她居然沒有。
因為,在她心裏,她其實很清楚。
她可以在蘇韻跟前任性妄為,因為,黎彥洲會偏袒她。
可是,在這個蘇南歌麵前,她一點信心都沒有。
黎彥洲給蘇南歌上完了藥,“走吧,該吃飯了。”
“好。”
蘇南歌跟著黎彥洲的步子,一前一後進了餐廳裏。
文媽還在布菜。
喬西卻已經自顧坐在餐桌上最角落的位置,埋著頭,一個人在那迅速扒起碗裏的米飯來。
她蓬鬆的頭發跟一團海藻一般,把她那張白皙的鵝蛋臉擋得嚴嚴實實的。
那感覺,更像是為自己築起了一道防護牆,自己不走出去,但也不許別人打擾她。
蘇南歌見到這樣的喬西,還有些詫異。
這丫頭......
好奇怪啊!
客人沒上桌,家裏的主人也沒上桌,甚至連菜都還沒布齊,可她卻已經自顧坐在那,旁若無人的扒起了飯來。
雖然,她一根菜都沒有動過。
但這感覺,總歸是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可奇怪的是,文媽和黎彥洲見到這種情況,絲毫不覺得奇怪,好像他們已經很習慣了一般。
蘇南歌看了眼黎彥洲。
黎彥洲的目光落在喬西身上,眉峰微斂。
“彥洲?”
蘇南歌輕輕喚了他一聲。
黎彥洲回過神來,“坐吧!”
他比了比身旁的位置,示意蘇南歌坐下。
蘇南歌依言落座。
本以為黎彥洲會順勢坐在自己身邊,哪知,他忽然轉身,繞過長桌,就往對麵的喬西走了過去。
蘇南歌麵色微白了幾分。
她咬了咬下唇,水眸裏瞬時間黯然了幾分。
喬西埋著腦袋,一隻手捧著飯碗,另一隻手,迅速扒著碗裏的飯。
她用餘光瞥見了朝自己走近來的那道長影,卻很快,轉移目光,更加迅速的開始往嘴裏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