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在他心裏,自己就是個超級無敵大麻煩。

比如,昨兒晚上喝醉酒那事。

“哎,這小丫頭吧,打小就由我們慣著,多少有些任性嬌氣,平時生活中,就麻煩譯煬你多擔待點了。”

“應該的。”

穆譯煬點頭。

忽而,又偏頭看了眼陸迷迭,那目光莫名有些複雜。

隻一眼,就看得陸迷迭心裏一慌。

卻聽他道:“這小丫頭是任性妄為了些,不過,習慣了,也還行。”

“哈哈哈!是,習慣了,就還好!”

陸宴北跟著女婿笑了起來,揉了揉陸迷迭的小腦袋,“以後給人當老婆了,多少還是得穩重點,知道嗎?”

陸迷迭還有些恍惚。

一時片刻的沒回過神來。

剛剛穆譯煬那話,為什麼她聽出了一種寵溺的味道?

是她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她的心出了問題啊?

還有,什麼叫習慣了呢?

意外之意,小時候他們倆之間的那些事兒,其實,他穆譯煬一件沒忘?

哎......

想到小時候自己與穆譯煬的種種,陸迷迭覺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場夢似的。

那時候的穆譯煬雖然也冷,同樣,在別人眼裏也跟一座化不開的冰山似的,可那時候的他,與現在的他,有一點截然不同。

他對其他所有人都冷,但獨獨對她,就不一樣。

這一點,是所有人全部都看在眼裏的。

記得小時候上學那會,她剛來月經,哭著嚷著,跟穆譯煬說自己流了超多血,可能要死了。

當時他臉都成了烏青色。

弄清楚她隻是來了月經之後,臉上的烏青色又變成了正紅色。

“陸迷迭,你是白癡嗎?你作為一個女生,連這種事都不明白?”

他一邊罵她,一邊掏出手機,給她百度各種生理衛生知識。

他把手機塞她手裏,“自己看!”

然後,就跑沒了影兒。

等他再回來,手裏多了一包衛生棉。

他用校服包著,臉上寫著幾分別扭。

把衛生棉連帶著校服塞進她懷裏,“去,到洗手間去。”

那是陸迷迭第一次知道月經這個詞語,被嚇到的同時,她覺得很溫情。

直到現在想起來,心裏依然暖暖的。

穆譯煬......

從前,這三個字在她心裏淌過的時候,總是暖融融的。

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