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想又越生氣。
自己平白無故被他占了便宜去,他倒好,翹翹屁股,翻臉就不認人了。
而林演堯也確實是在刻意避著她。
當日那個吻,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本以為或許她並不會那麼介意,但事實是,她很在意,她甚至有意無意的在避著自己。
林演堯覺得是自己侵犯了她,為了避免再發生這種不恥之事,所以,他選擇了避她遠遠地。
第四天,黎楚晴終於忍無可忍,到底沒忍住,跑去那留守孩子家裏尋人。
結果,人不在。
人孩子告訴她,“林醫生出去看病了,他說可能回來要很晚了。”
這個孩子的家,可謂是家徒四壁,環顧一下裏麵,除了一個灶台和幾捆柴火後,幾乎什麼都沒有。
屋子裏黑乎乎的,髒到幾乎沒地方落座。
而北麵還跨了半麵牆,刺骨的冷風,嗖嗖的往裏灌,黎楚晴冷得哆嗦了一下,有點想回支書家烤火去了。
真不知道林演堯在這個屋子裏是怎麼住下去的,這不會凍出病來?
孩子正踮著腳在燒火煮飯,八歲的孩子,身高卻剛及灶台一般高,黑瘦黑瘦的,皮包骨,看起來怪讓人心疼的。
黎楚晴想了想,走去灶台邊蹲下,“你做飯吧,我來替你燒火。”
她不會做飯,更加比不過跟前這個孩子,不過燒火她覺得應該不難,就是往裏添柴就行。
“謝謝姐姐。”
小男孩道謝。
很快,他把飯做好,就張羅著讓黎楚晴和他一塊吃,但黎楚晴拒絕了。
這孩子家本就窮得響叮當了,她又哪好意思再去蹭人家米飯,隻想著走之前自己是不是應當留些前給他,又或者要不要讓團隊的人替他買些大米。
黎楚晴從前並不是一個善心泛濫的人,她來這做慈善也不過就是作作秀而已,可不知哪一天,她像是忽而就被感染了,開始認真關心起這些事情來。
是哪一天開始的呢?
大概是某個人蹲在溪邊,替她幹幹淨淨把碗涮完的那一天吧!
孩子吃完晚飯之後,又挑燈寫了會作業,之後就睡了。
黎楚晴一人蹲在灶台裏等林演堯。
時間都已經過了十點,卻始終不見他回。
灶台裏火早就滅了,想著這孩子每日撿些柴火回來不容易,而且現在大雪紛飛,想要拾點幹柴就更難了,她就沒好意思再往灶台裏添火柴,隻能縮在灶台裏幹挨凍。
貼了一天的暖寶寶早就已經沒了溫度。
他怎麼還不回來呢!
黎楚晴凍得四肢已經幾乎麻痹。
肚子裏也空蕩蕩的,餓得已經前胸貼後背。
“哈——哈————”
她不停地衝著手心裏喝著氣,想以此來溫暖自己。
雪地靴裏的兩隻腳不停地蹬著泥巴地,以為這樣會好受些,可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