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聲線裏隱藏的和悅之色,林演堯也忍不住微微揚了揚唇角。
捏起腳邊一顆石子,往對麵山壁扔了過去,打得枯樹枝“嘩啦啦”作響。
澡堂裏,傳來水聲......
隱隱的撥動著林演堯這顆躁動不安的心。
洗完澡後,林演堯又替她把破皮的傷口抹了藥,之後才重回自己的房間,拿了衣服再與澡堂洗澡。
等他忙完所有的事,躺回床上已經是淩晨的點兒了。
精疲力竭,卻又享受著。
明知那丫頭已經是自己兄弟的老婆,可他卻還是忍不住無微不至的去照料她,甘之如飴,不求回報。
與此同時,黎楚晴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心裏暖融融的,像被人注入了一團火球一般。
這團火球,大概就是剛剛林演堯端進房間裏來的那盆柴火吧!
想起他為自己做的這一係列的事兒,她竟忍不住埋在被子裏偷偷笑了。
看來,山區裏支教做慈善的事情也沒她想的那麼辛苦不堪。
累是累了些,可心裏卻是甜甜的,暖融融的......
而這種感覺,是黎楚晴從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她第一次嚐到這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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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與池年通過電話之後,蘇黎就下了狠決心,打算與陸宴北保持距離。
可哪知,池年一通電話再打來,卻讓她所有的決心又一次喂了狗。
“梨子,有件事我想了一整天,我覺得我還得跟你透個底才行。”
“什麼事啊?”
池年的話,一下子就把蘇黎的好奇心給吊了起來。
“關於陸總的。”
“......嗯?”
蘇黎明明想要拒聽的,可偏偏,力從不心。
而電話那頭,池年已經自顧說開,“今天我去三十八樓給陸總送資料,你猜怎麼的?我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地的血,地上碎著個魚缸,陸總坐在一張輪椅上,手心裏還插著塊玻璃,可沒把我給嚇死!梨子,你說陸總這腿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嚴重的時候連輪椅都坐上了?難道這腿就一直沒好?”
池年的問題,蘇黎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她不知道他的腿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打翻桌上的魚缸,她隻知道這種事情對他而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新加坡的時候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隻是沒有這麼嚴重而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黎的心池瞬間被攪得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