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原先定在鎮上的拆遷房又重新挪回到了村子裏,而村民們的房子都改建成民宿,至於往後,有想要留在民宿工作的也可以替他們解決就業問題。

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金秀兒也沒再多說什麼。

她放下企劃書,閉著眼,躺在花房裏,盡可能的讓腦子裏放空。

吸了口氣,入肺的全是玫瑰花香。

隻是這香如同它的枝幹一般,天生帶著刺傷人的魔力,才一入她的胸腔裏,就把她的心給蟄疼了。

再睜開眼,不知怎的,忽而就有些濕了眼眶。

中午時分,她赤腳從花房裏出來,踩著細沙回了城堡裏去。

“阮阮,午飯好了沒?有點餓了!”

人未到,聲先到。

她才走進餐廳裏,忽而,見到餐廳裏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腳下的步子,頓住。

紗布包裹下的麵龐,僵住。

眸光閃爍了一下,彰顯著她此時此刻的慌張。

陸宴北早已聽到了她的聲音。

他從手中的文件裏抬起頭來,看向還杵在門口犯愣的金秀兒。

“過來吧!準備開放了。”

他淡然開口。

像是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可金秀兒做不到他這樣從容。

拎著鞋子的手,不自覺收緊。

牙齒死死地咬緊了下唇。

她轉過身,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徑直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秀兒。”

陸宴北喚了她一聲。

不似從前那種親昵的語氣,可也足以讓她嗆出眼淚來。

“幹嘛?”

她回頭看他。

眼淚早已被她逼退了回來。

“過來,坐下,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金秀兒本想說自己並沒有什麼事要跟他談,可不知怎的,她卻像被人下了蠱似的,僵硬的挪著步子就往餐廳前走了過去。

最後,她到底在陸宴北的對麵坐了下來。

陸宴北遞給了她一份文件,“簽字。”

金秀兒看了一眼。

眸中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皺眉,“這是什麼?”

“第一份是鹿島的轉讓書,第二份是房產轉讓書。你簽過字之後,這些都屬於你了。”

“陸宴北,你什麼意思?”

金秀兒拍案而起,眸底迸射出盛怒的火花,“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我請你尊重我,你沒有資格拿這些東西來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