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香燐,”佐助輕輕推了一下同伴,表情有些僵硬, “離太近了。”
“嘖嘖, 還挺讓人懷念的,”水月感歎,“我還以為你變溫柔了,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
嘩啦——
漩渦香燐一拳把他的頭打成一潑水, 眼圈通紅地想貼回佐助身上,“閉嘴, 水月!佐助一直都很溫柔!”
水月大叫著抗議說他本來還想誇她最近變好看的時候, 香燐被一層空氣隔開了。
“香燐……醬,”身材高大的白發男人一手搭在佐助肩頭, 一手平直地舉在她麵前,發絲雪白,冰藍色的雙眼帶著微妙的笑意——雖然長著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體內卻翻滾著和佐助有些微妙相似的黑暗力量,“佐助是怎麼……咬你的?”
紅色長發的女忍者瞥了佐助一眼, 突然忸怩起來,臉色緋紅地轉移話題,“就、就那樣啊,有什麼好問的, 你難道再打什麼壞主意嗎?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看到五條悟手裏拿著的容器, 她的問題緊接著就砸了過去:“你是佐助新找的同伴?他的查克拉是怎麼回事?”
“我對你也沒有興趣,佐助也是,”五條悟笑容不變,“香燐醬, 不要自作多情哦。”
重吾眼疾手快地抓住香燐,讓毫不客氣嘲笑同伴的水月免於再次被打成水花的命運,佐助頂著五條悟明顯別有打算的視線把寫輪眼拿了過來,順手把人往身邊拽了一下,讓對方遠離氣氛焦灼的爭執中心。
“怎麼又是個白頭發的家夥,水月很討厭,那個旗木卡卡西也很討厭……”
“打擾你和佐助相處的有不討厭的嗎?”
“所以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香燐醬~”
“冷靜、冷靜一點——”
大蛇丸看著場上略顯混亂的局麵,嗬嗬笑了起來:“你和這位的關係比我想象的還密切,佐助,有興趣和我講一講嗎?”
“如果你讓我揍一頓,我可以講哦——”
“閉嘴,大蛇丸。”佐助用力按住躍躍欲試的五條悟,“你也是,悟。”
——
五條悟的不快在到達空區後得到了極大緩解。
大蛇丸自然是沒揍成,那家夥雖然算是戰犯,脖子上那顆活了六十多年、目測還將繼續活上很長一段時間的大腦卻是木葉看中的財富,基地裏每個房間也存放著大量資料,不要說揍他了,五條悟動動手指大和心跳都會加速。
他也知道佐助在和鷹小隊一起行動的時候一心隻想複仇,完全可以說心無雜念,唯一的問題是其中一個隊員對他抱有特別的想法。
——旋渦香燐弱得讓人提不起勁,又被佐助傷過,佐助對她和其他人一直都抱有歉意,見到曾經的隊員幾乎稱得上有問必答,表情也一直都很溫和。
五條悟自覺是個成熟的大人,懂得延遲滿足的道理,所以勉強沒說出更過火的話,而是在手機電量耗盡之前用備忘錄又記了幾筆,堪稱乖巧地度過了在大蛇丸基地的餘下半天。
白發咒術師腳步輕快地跟著佐助穿過一片樣式傳統的木結構建築,轉了個彎走進一條小巷,對著不遠處印有一個巨大貓爪印的門簾吹了聲口哨。
所以說——
盡管香燐醬表現出了強烈的想和他們一起離開的意願,佐助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毫不猶豫地毀掉了大蛇丸的寫輪眼藏品,說服了曾經的同伴,順便把大和也趕回了木葉。
終於隻剩他們兩人了。
“貓婆婆,”走在前麵的黑發忍者叩了叩門,“我是宇智波佐助。”
佐助去找貓婆婆,一方麵是因為咒術界至今缺乏儲物卷軸和封印符這種好用的東西,另一方麵也算是正式與這位自小照看他和鼬的老人告別。
“既然以後也不會回來,何必再來找我一次,”貓婆婆吧嗒吧嗒地抽著煙鬥,“你在我這個老太婆這早就是個死人了,佐助少爺。”
“婆婆,當時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你傷心的晚飯都隻吃了一碗。”她的孫女環搬著一個箱子,撩開簾子走出來,毫不猶豫地戳穿了前者的謊言,“最近有一些很好用的新產品哦,您可以挑一挑。”
“多謝,”佐助禮貌地說,五條悟在旁邊的角落裏蹲著,麵前是幾隻忍貓,不知道在和他們聊些什麼,“貓婆婆,這麼多年我們一族承蒙您照顧,宇智波的曆史就此結束,也應該給您一個交待。”
貓婆婆繼續吧嗒吧嗒抽煙鬥,眯著眼睛看佐助打開箱子,指尖拂過卷軸,依靠查克拉的細微變化了解它們的功能。
五條悟在角落裏發出一陣快樂的笑聲:“……真的假的……貓耳朵……收集肉球……”
“你的手感變遲鈍了,不過脾氣好了不少,”貓婆婆瞅了一會兒,突然說,“上次那幾個人可比這個要聽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