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冰涼的手指已經搭在她的薄唇上,用力蹭了幾下,口紅被塗花在嘴邊,甚至有些別樣的美。
看著江渺眼中隱約的淚光,蕭雲琛緩緩收回了手,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沉聲說道:“這樣就完美了,我們走吧!”
一路上,江渺一直看著窗外,聽著車內悠揚的音樂,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停下。
看著有些熟悉的宴會場景,江渺沒有太多的想法,手輕挽著蕭雲琛向裏走去。
“江小姐!之前婚禮上的事情方便解釋一下嗎?視頻裏的男人是不是您身邊的這位?”
突然竄出的記者將自己手中的話筒向前遞了幾分,攝像頭對著她慌張的小臉一陣狂拍,生怕錯過某個重要的表情。
一瞬間,其他記者也紛紛湧來,將他們的前路圍的水泄不通,不停的追問道:“江小姐的未婚夫繼承全部股權的事情您知情嗎?是江總為了挽回他所以這樣做的嗎?”
“江小姐,您就對之前的事情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江渺的頭深埋在蕭雲琛的胸前,兩隻小手恐慌的攥緊他的衣袖,纖薄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才是她唯一能夠感覺到安全的地方。
“讓開!”
蕭雲琛陰羈的眸子掃過周遭,空氣陡然變冷,記者怎麼拍江渺都可以,但拍他就不行!
“這位先生……”
一個不怕死的記者將手中的話筒舉近了幾分,話才說道一半,話筒突然傳出的巨大噪聲讓所有人不由得捂住耳朵,周圍的人瘋狂的揮舞著手,想要解決噪音卻徒勞無功。
蕭雲琛垂眸看了眼還在懷中瑟瑟發抖的小人,周圍的聲音她一點都聽不到,但還是十分害怕,隻得將她半拖半拽進宴會大廳。
“蕭總,沒想到您竟然會出席這次的宴會!”
深沉的聲音傳來,靠在蕭雲琛懷中的江渺這才回過神來,本能的看向說話的男人。
嚴總,當時和她爸爸合作的朋友,兩個人的合作關係十分的好,隻是當她爸爸進入醫院之後,卻一百八十度大變臉,對於她們母女的祈求充耳不聞。
江渺直了直身子,對上嚴總的目光,冰冷的眼眸中是難掩的憤怒,垂在身旁的手已經攥成拳頭。
看到江渺出現在這裏,嚴總明顯一愣,下一秒就恢複正常,看著她身旁的蕭雲琛,瞬間明白過來他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淺笑著說道:“這不是江侄女,怎麼也來參加這次的宴會了,不知道你爸爸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江渺緊抿著嘴唇,強忍下心頭的憤怒,對上嚴總嘲諷的目光,不悅的說道:“嚴叔叔,托您的福,醫院欠下的醫藥費讓我爸隨時可能被終止治療。”
嚴總臉色微變,目光下意識看向蕭雲琛,畢竟他是來和蕭雲琛談合作的,一開始酒杯江渺這個死丫頭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的話他可就完了。
隻得幹巴巴的笑著說道:“江侄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你爸爸都是三十多年的朋友了,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江家出了問題我嚴某人定當竭盡全力幫忙,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