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以後,夏政菲聯係到了大學的好友,都抱怨她失蹤了這麼久,然後互相問好。夏政菲真的就這麼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手機忽然震動,來了一條短消息:菲姐,十號我結婚,來呀!
楚瑩。夏政菲笑了,楚瑩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像楚瑩說的,也許自己不那麼愛他,也許他不那麼優秀,可當你再找不到比他對你好的人,那麼就別選了。楚瑩願意放下一切嫁做他人婦,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夏政菲到楚瑩家的時候,竟然發現藍禾和紮靜靜都早已等在了門外,她的眼眶竟不知不覺有些發熱。四個人出去吃,沒人要了瓶啤酒,楚瑩還揚言要不醉不歸。“別喝太多,都快為人妻了,還沒個正行。”夏政菲阻止道。
“菲姐,我單身沒幾天了,你不讓我樂嗬樂嗬,以後有了老公,你讓我和我都不喝了。”
“就是,菲姐,給點麵子,不醉不歸啊,你到得最晚,先自發三瓶。”
夏政菲不語,笑笑,連喝了三瓶。不一會兒,四個人喝了都快兩箱了,喝著喝著竟都哭了。
“靠,我說不帶你們這樣的,大喜的日子。”
“大喜的日子我們才開心,這叫喜極而泣。”藍禾道。
“為喜極而泣幹杯!”紮靜靜道。
“紮大師,你也沒個消息,我們都等得頭發白了。”楚瑩道。
“哎!悲哀呀,天下這男的有的是,怎麼就沒一個入我發眼呢!”紮靜靜一副自嘲自樂的語氣。
“不會是等你那個初戀男友離婚呢吧,誒,算算,現在他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藍禾道。
“去你的,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紮靜靜反駁道。
“看看咱們四個,就我還算有個歸宿,你們三個,沒有一個爭氣的,不會都等著我領孫子去喝你們兒子的滿月酒吧!”楚瑩笑嘻嘻地說。
“有些事,急不來。”夏政菲道。
“那時候,就那時候咱四個多高興,一轉眼就各奔東西了。要不是我結婚,你們誰能來看我呀!”楚瑩傷感的說。
“我們都老了,哪還有那麼多激情了,想去哪就去哪。”藍禾道。
“藍禾,你和楊宇凱怎麼樣啦?”夏政菲問道。
“不知道,我也弄不清,為什麼以前不在一起時,覺得我那麼愛他,獨一無二的,可現在真的在一起了才發現感覺不對了。菲姐,你還好麼?”
藍禾的一句你還好麼,讓夏政菲忍了好久了淚水終於掉了下來。
“嗯,很好!”夏政菲沒有告訴他們自己這麼多年都是怎麼過的。她不是沒有想過要好好找人傾訴,可苦的時間久了,就都釋然了。那樣一些複雜無序的陳年往事,就任由它泛黃發黴吧,再拿出來也隻不過是讓自己在回憶一遍自己經曆的痛苦,徒增傷感罷了。一句很好,讓他們放心,讓自己也放心。
四個人喝到大半夜,然後在大街上發著酒瘋,唱著熱情的沙漠,就像當年熱情洋溢的青春。最後享受一次毫無顧忌的放肆。
楚瑩的婚禮舉行的很順利,那一天楚瑩的臉上洋溢著幸福,三個人都由衷的祝願她。典禮舉行之後夏政菲就離開了,因為他想一個人了。
回到家魏東,他正在給茂盛的白百合澆水,那一池的百合,讓夏政菲有一刻的的恍惚。夏政菲走到院子裏,挑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去,看著眼前那個勤勞的人,有一種叫幸福的感覺從心底緩緩升起。魏東把花都澆過了,拉過來一隻塑料小凳坐了上去,然後點燃了一根煙,眯著眼睛抽了起來,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坐著,有一種地老天荒的架勢。是呀,愛不愛的有什麼用,如果再也找不到比他對你還好的人,那還等什麼,夏政菲明白了,他都不在乎,自己為什麼還放不開。
多年以後也是個陽光明明媚的午後,魏東和妻子坐在了陰涼處,魏東有些委屈的對妻子說:“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愛我。”
“我願以和你共度一生,生命中隻允許你一個人存在,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了解你的喜怒哀樂,你是要這些瑣碎的生活,還是要一句我愛你?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吧!”
魏東雙手環住懷裏的人,長長的一聲歎息,滿足得想要落淚。
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了一起,身後鋪開了大段大段幸福。
門開的時候,帶進了半束陽光。還是熟悉的那個人,不羈的眉眼,兩人都是一愣,夏政菲放下手裏的書,微笑著說道:“歡迎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