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傅邵霆說的病房門口後,宋竹音才知道傅邵霆為什麼在醫院,因為宋雪兒的母親,生病了。
宋竹音站在門病房門口,盯著屋裏母慈女孝的畫麵,隻覺胃裏一陣惡心。
王知燕一副虛弱架勢的靠在病床上,宋雪兒紅著眼睛,握著王知燕的手抽抽噎噎,而傅邵霆就站在窗邊,指尖夾了一支煙,但並沒有抽。
“竹音!”宋雪兒擦了擦眼角,擠出笑容,“你來看我母親了嗎?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們的,之前你拒絕借錢給我們治病的事情,也是假的吧,你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
“她就是見死不救!”王知燕怒道,“她哪裏是來看我,看病人有不帶水果的嗎?她分明就是來看我死了沒有!”
“媽,你不要這麼說。”宋雪兒朝著宋竹音走來,親熱的拉住宋竹音手腕,“一路過來累了吧,快坐下,我給你倒水。”
“不要碰我!”宋竹音一把抽出手,目光隻盯著傅邵霆,“你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傅邵霆目光冰冷:“有什麼事,就在這裏,光明正大的說。”
宋竹音繃緊身體,她素來驕傲,讓她在宋雪兒麵前求傅邵霆拿錢,無異於自己踐踏自己的尊嚴。
“怎麼?”傅邵霆諷刺她,“不敢說了嗎?”
宋竹音慢慢握緊手指,一瞬間想轉身就走,可債務的壓力,父親的重病,讓她沒辦法顧及尊嚴。
“我想找你借錢。”宋竹音道,“我家裏欠了債,我需要錢還債。”
宋雪兒立馬熱情萬分的說:“難怪你不願意借錢給我們看病,原來是你家裏也出了事。你欠了多少錢,我也能借你,雖然不多,但應應急總是可以的。”
宋竹音不理會她,隻看著傅邵霆:“我與你結婚兩年,要一點離婚費……不過分吧。”
這一句話,宋竹音說得十分艱難,她素來好強,不肯示弱,現在求著要離婚費,對於她來說,就是當中乞討。
“的確是不過分。”傅邵霆慢慢將手裏的煙支折斷,揉爛,“但是,我不想給你半分錢。”
他往前走了一步,語氣刺人:“宋竹音,你與我結婚兩年,盡過妻子的義務嗎?連和你上床都索然無味,娶你,還不如娶個表子,至少她不會故作清高,惺惺作態!”
宋竹音臉色一白,猛然想起那天他和宋雪兒那激烈的動靜,她感到無比的難堪,羞恥,與憤怒。
“邵霆,你不要這樣說。”宋雪兒急忙緩和,“妹妹也許是有什麼難處,所以放不開。你別把這種事情拿出來說,多傷人啊。”
她挽住傅邵霆的手臂,姿態親昵:“既然妹妹家裏出了事,你就借一點錢給她吧,她畢竟是我妹妹呢。”
王知燕不滿的嚷嚷起來:“雪兒,她當初都沒有救我,你幹嘛理這個狠毒的女人!”
“媽!”宋雪兒打斷王知燕的話,一雙水眸望著傅邵霆,“邵霆,你就幫幫她吧。”
“好。”傅邵霆鬆口,“宋竹音,隻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借給你錢,你想要多少?”
傅邵霆從宋雪兒手裏抽出手臂,一步步走到宋竹音麵前。
“一百萬,兩百萬?還是一千萬?”
宋竹音臉色越來越白,身體繃緊到發抖。
傅邵霆緊盯著她臉上的表情,話語越發殘忍冷漠:“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給我和雪兒,還有雪兒的母親磕頭道歉。磕一個頭,我就給你一百萬,你磕十個,就是一千萬!”
宋竹音臉色徹底慘白,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你敢嗎,宋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