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息凝氣靜靜等著紀梧桐開口。
“案發現場找到了唐慕心的指紋,你怎麼解釋?”紀梧桐拚命讓自己去忽略唐慕心眼中的光芒,幽幽的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
紀梧桐話一出口,媒體記者又覺得事情不對勁,以為自己站錯了隊,紛紛又覺得唐慕心是幕後凶手,根本沒有想過事情的來龍去脈,聽風就是雨。
“我沒去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紀梧桐,現在人證物證都沒有了,你還想扯出這麼無理的借口?我是在你出事之後回的國,我怎麼在案發現場留下指紋?”唐慕心有了沈靳城的支持,本來沉默不語的她,現在也開始反擊。
“你怎麼能夠證明你沒有提早回國?”紀梧桐不放過一絲機會。
唐慕心冷笑一聲,睥睨紀梧桐如庸人,說道:“笑話,我在國外一直和葉暉在一起,怎麼提早回國?”
聽了這話,媒體們又紛紛點頭,這話太有道理了,剛才對唐慕心的否定此刻又變成了肯定。
這樣的倒戈真是讓人心寒,可唐慕心不在意,外界的想法與她無關,她隻在意靳城是怎麼看她。
紀梧桐情急之下想出的證據,她根本沒有仔細考慮其中的脈絡,現在被唐慕心說的是啞口無言,她開始有點慌了,眼神不斷地看向沈靳城,向他求助。
沈靳城自然看到了紀梧桐的眼神,本來不打算開口,可他考慮到悠悠眾口,如果這件事情不說清楚,可能慕心的清白還是會被人質疑,他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要給就給一個徹徹底底讓人無法辯駁的清白,這樣又算什麼。
瞥了一眼紀梧桐,沈靳城開口。
“被告人唐慕心小姐的確是清白的,我當事人不明白案情,情緒過於激動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先安頓了眾人,沈靳城沒理會紀梧桐越張越大的眼,拿起桌上的一分報告繼續說著,“這份報告本來是我當事人給我的案情分析,裏麵有很多不充足的證據,我拿到手時也非常震驚,但是的確,這些證據的法律效力都不夠。”
沈靳城邊說邊踱著步子。
怎麼可能沒有法律效力!她也是律師,她也看得懂案情分析,紀梧桐剛要開口反駁,本欲吐出的字眼又被沈靳城的開口生生塞了回去。
“這件案子,從頭至尾就隻有王家忠是凶手,我想法官大人很清楚本案的中心,不會被所謂的案情分析擾亂。”沈靳城看向胖法官。
本來在思考紀梧桐說話的可行性,突然被提到自己的名字,胖法官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沈靳城所謂的案情中心到底是什麼,他開口問道:“請沈律師申明一下所謂本案的中心是什麼。”
“所謂的中心,就是本次庭審的目的。”媒體紛紛點頭,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今天的庭審就是要看被告人唐慕心小姐到底是不是指使王家忠的人,剛才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明明被告人唐慕心小姐就坐在那,可是王家忠卻直直說她不是唐慕心,分明就是在說,被告人唐慕心的聲音根本就不是他在電話裏聽到的聲音,那凶手一定是另有其人。”
“那也有可能是唐慕心帶了變聲器啊!”紀梧桐思維很快,一下就抓到了沈靳城話中的缺口。
此言一出,提點眾人,恍然大悟,事情應該另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