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風吹了很久,石爵也站了很久,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風漸漸有些弱了,心中有了想法,他抬手看了看表,回到車裏。
別墅——
沈老太太看著窗外呼嘯的風,有些不安。
即便是年紀大了,沈老太太還有當年的手段和敏捷的思維。
直覺告訴她,沈靳城最近的行為很可疑,但是她卻找不到任何破綻。
坐了很久,她還是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沈靳城回到別墅,快步走回房中。
在沒人的地方,他碰了碰顴骨。
“噝……”疼痛感襲來。
這個石爵,下手真狠,竟然真的打上來了。要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任誰都會沒有理智。
沈靳城從廚房找了一罐冰飲料代替冰塊,敷在顴骨上。冰敷緩緩帶走了疼痛,沈靳城打開電腦。他上網查了查,目光一沉。
紀梧桐的辯護律師怎麼還是那個人?奶奶沒有進行辯護律師的調換程序嗎?
沈靳城心裏一急,放下手中的冰飲,也不管冰敷的時間夠不夠,起身就去找了紀梧桐。他知道,這種事情必須先從紀梧桐入手,直接找上奶奶的後果就是兩人大吵一架。
叩開紀梧桐的門,他快步走到紀梧桐的床前。
紀梧桐午睡剛醒,就看到沈靳城走進自己的房間。
她迷迷糊糊地問:“靳城,怎麼了?是有什麼急事嗎?”
沈靳城走近了她才看清他的臉。
紀梧桐皺了皺眉,怎麼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帶著滿臉的傷痕。
看著沈靳城臉上的淤青,她伸手輕撫了他的顴骨。
盡管紀梧桐動作輕柔,沈靳城還是吃痛,他躲開紀梧桐的手,一把抓住,“這個重要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知不知道奶奶還沒有進行調換辯護律師的程序,現在你的辯護律師還是那頭豬!”沈靳城氣的要爆粗口。
聽到沈靳城急切的語氣,紀梧桐一愣。
沈靳城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下午我和他們研討之後發現,這群高價請來的辯護團隊都是一群蠢驢!我問的每個問題他們都不能一針見血的指出關鍵,在這樣下去明天的庭審怎麼贏?”
一聽到沈靳城對那群辯護律師的咒罵,紀梧桐想到了父母的冤屈,她不能就這樣輸給唐慕心,她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怎麼,現在才發現危機了?”
“靳城,你快帶我去找奶奶,我一定會說服她的!”
兩人來到了沈老太太的房間,一進門,紀梧桐再也忍不住眼眶裏的淚水,輕聲哭著說:“奶奶,你不在乎梧桐了嗎?”
沈老太太見不得紀梧桐的眼淚,連忙問道:“梧桐,你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奶奶怎麼會不在乎你呢?”
紀梧桐擦去淚水,“那為什麼奶奶還不進行調換律師的程序,讓靳城當我的辯護律師,您知道嗎,下午靳城和他們研討回來,說他們都是一群廢物。”說著說著,紀梧桐又開始啜泣,感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這樣子,梧桐怎麼為父母伸冤,怎麼能讓唐慕心逃脫法律的製裁!”
沈老太太聽完這番話,才明白過來,原來紀梧桐是受了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