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保鏢雖然凶狠,但也不可能真的開槍,見對方並不受自己的威脅,他為難的看向了石爵。
而石爵眼中態度堅決,他是絕對不會讓這個男人繼續留下來的,雖然沈靳城是背對著這些保鏢的,但是從他挺拔的身姿當中,他們還是能感受到對方是毫不畏懼的。
就在局麵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沈靳城沙啞的聲音突然在安靜已久的房間裏響起,他堅毅的說道,“石爵,我們打個賭吧,給我三天的時間,我肯定能讓暮心醒過來,如果醒不過來的話,我就離開。”
石爵冷冷的看著沈靳城,卻在沈靳城的眼裏看到了堅定,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不禁冷笑了一聲,“都這麼多天了你都沒能讓暮心醒過來,再三天也不會醒過來的!”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還是說你不想讓暮心醒過來?”
“我怎麼可能希望暮心醒不過來?”石爵被沈靳城刺激了一下,心裏的憤怒也被刺激了出來,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沉默了一會,他冷冷的開口,“好,就按你說的辦,如果三天以內暮心醒不過來,你就自己滾出去!”
“如果暮心醒過來了,我就要留下來,一直照顧暮心。”沈靳城看了眼病床上身形羸弱的小人,心沒由來的疼了一下。
石爵沒有說話便走了出去,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算是默許了。
房間外就是院子,房外的陽光正好,石爵走到了一棵大樹下,斜倚著樹幹,從兜裏掏出了一支煙。
順手拿出了打火機,兩隻修長的手指把煙送進了嘴裏,按動了打火機點著了煙,深吸了一口氣,從嘴裏緩緩吐出了一個大大的煙圈。
標準的動作,連石爵自己都覺得震驚,什麼時候他竟然對吸煙熟練到了這種程度,從前的他對煙沾染的很少。
可從唐暮心出事之後,他的煙癮就大的不行,一開始是想借煙消愁,而到了後來就變成了每天抽幾根煙,再後來這一行為就變成了他習慣性的動作。
斑駁的樹蔭下,石爵的身影變得有些淒涼,他轉頭看向了唐暮心所在的房間,透過窗戶,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個男人,此時正抓著唐暮心的手。
縱然這幾天裏見慣了這一幕,可現在他還是受不了,心裏還沒有消散的煩悶一下又湧了上來,他眉頭緊皺了起來,狠狠的掐滅了手裏的煙頭,轉身走向了孩子的房間。
孩子和唐暮心很像,雖然很小但石爵還是可以看出來,每次在怒火中燒的時候,看看那張和唐暮心有幾分相似的稚嫩小臉,他的心情就會好不少。
隻是石爵還沒走進孩子的房間,就聽到孩子嚎啕大哭的聲音,石爵剛剛稍稍舒緩的眉心再一次的緊皺了起來,他大步走進了房間。
一進門,孩子的聲音更大了,隻見兩個女傭手忙腳亂的抱著哄著孩子,隻是這小家夥半分不給麵子,一直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