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們是眼瞎了嗎?我會和這種人是朋友?不想呆就滾,都滾!”石爵的脾氣大的嚇人,整個屋子裏的人都垂下頭,唯恐會牽連到自己。
沈靳城平靜的看著他,從前冷靜陰沉的石爵會變得如此的暴躁,失去了以往平靜的他,做事也會更加的衝動,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是我自己進來的,不關她們的事情,我隻是想要看一看孩子。”沈靳城不知道什麼原因,在聽到孩子的哭聲時,血液裏像是有東西在隱隱牽動著他的心。
石爵冷笑了一聲,眼裏都是壓抑著的憤恨,每一次看到這個男人,他心裏的怒火就燒的不停,但每一次想到唐暮心,都隻能生生的忍下去。
“孩子?暮心不都已經告訴你了嗎?這個孩子是我和她領養來的,將來是要叫我爸爸的,叫暮心媽媽的,你來看我和暮心的孩子,不覺得可笑嗎?”
“孩子是無辜的,我對他沒有任何的惡意。”沈靳城淡淡的說道,他的臉上寫滿了疲倦和憔悴,可麵對著自己的情敵,異常的平靜,他隻有這樣,才能把暮心給帶走。
冷哼了一聲,石爵徑直走出了正樓。
空氣中滿是石爵留下的暴戾氣息,家裏的傭人人人自危的又開始做起了自己的工作,隻是行動更加謹慎了。
走到客廳的時候,沈靳城在隱隱聽到了抽泣聲後停下了腳步,隻見剛剛被責怪的那個女傭的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吸著鼻子。
眼裏含著淚水,卻怎麼都不願意讓它落_下,這幅堅強又委屈的樣子讓沈靳城停下了腳步,有些歉意的開口道,“是我連累你了。”
女傭抬起頭,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石總最近的脾氣經常讓人琢磨不定,我已經習慣了。”
“既然習慣了,就不要為他這種人傷心了。”沈靳城的聲音有些嘶啞低沉,充滿著一種魔力,重重的落在了女傭的心裏。
本來感覺委屈,沈靳城的這一舉動無疑給了女傭一種溫暖,她望著沈靳城離開的背影,她的目光也多了一抹異樣。
……
療養院裏,唐暮心靜靜的躺在床上,周圍的醫生給她做著各種各樣的檢查,在一番詳細的檢查後,醫生們麵色紛紛搖了搖頭。
沈靳城和石爵當然明白醫生的意思,兩人的麵色都格外沉重,石爵冷冷道,“沈靳城,你可以離開了。”
“我不走,如果我走了暮心也許真的醒不過來了。”沈靳城定定的看著他,他相信上一次自己可以喚醒她,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
石爵閉了閉眼睛,“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暮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也是你!”
“石爵,那你又有多少把握能喚醒她呢,其實你把我叫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了,暮心心裏最重要的人是我,隻有我在才能有一絲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