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唐暮心的恐慌,沈靳城笑了笑朝著她伸出去了一隻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要不你就咬著我吧,這樣就不會覺得疼了。”
這時候,她的一直手已經被醫生被拿走了,緊緊纏在手上的皮筋,以及清涼的酒精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已經起來了。
她隻能跟沈靳城說這話,用來轉移自己的注意,但是看著對方的眼神充滿了幽怨,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話,她也不要受這個罪了。
留在整針頭要接觸到了唐暮心的時候,沈靳城突然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溫暖的懷抱,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讓唐暮心一下忘記了疼痛。
隻是一瞬間,針頭就紮進了唐暮心的手心,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上已經被固定好了。
醫生看了眼沈靳城,又看了眼唐暮心,一邊收拾著自己的醫療箱,一邊笑著用英文調侃道,“她是你的妻子吧!”
“對。”沈靳城抬頭笑著回答道,唐暮心是他的妻子,一輩子都會是他的妻子。
“你和你妻子還真的是很恩愛呢!你妻子很漂亮,也很可愛。”
“謝謝。”
聽著兩人的交流,唐暮心奇怪的抬起了頭,總覺得這兩人的笑容好像有什麼不對勁,警覺的看著沈靳城,“你們在說什麼?”不會是在嘲笑她把?
“沒有,她說你很可愛。”沈靳城笑了笑,滿眼的寵溺,這樣抱著唐暮心,這個人是那麼熟悉。
國外的藥效還是很大的,針打了沒有多長時間,唐暮心的眼睛就開始變得惺忪了起來,頭靠在了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
沈靳城把她的頭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臉上,任她就這樣枕著,醫生在一旁解釋了起來,發燒的藥裏麵有些安眠的成份,所以她才會睡著的。
安靜的客廳裏,隻有唐暮心綿長的呼吸聲,她安靜的睡著,他靜靜的看著她的側顏,也許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點滴掛了一個多小時,醫生提唐暮心拔掉了針頭時,她已經睡的很沉了,讓葉輝送走了醫生,沈靳城一個公主抱把唐暮心抱了起來。
唐暮心房間裏的裝修已經好了,看著焊接的無比結實的防盜窗,沈靳城心裏鬆了一口氣,他怕唐暮心會像逃離石爵一般逃離了自己,所以他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把唐暮心放在了床上,輕輕的替她蓋好了被子,沈靳城坐在一邊看著她,心裏五味雜陳。
她熟睡的樣子就像是個孩子,白皙的臉上五官精致,因為失憶的事情,她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憔悴惆悵,隻剩下了天真純潔。
隻是這份天真純潔能保持多久呢?為了她的清白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他都必須要讓她恢複記憶,哪怕這麼做會讓唐暮心痛苦,他也必須這麼做。
看著她,沈靳城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他一直都沒有放棄過追查紀梧桐父母的事情,可是兜兜轉轉尋找了很久之後。
還是搜集不到多少的證據,那些顯而易見的證據,全都是指向了唐暮心,一時間沈靳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