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卻早已落在了別墅裏麵的人眼裏。
“他還真是鍥而不舍啊……哼,唐思念那個女人。”石爵站在落地窗前,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重重的將手中的咖啡杯摔在了桌子上,黑咖啡從桌上散落一地,染黑了腳下米白色的地毯。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傭人聽見聲音,連忙進來,一看見這情況就是嚇了一跳,趕緊讓人過來打掃,與此同時自己也擦了一把冷汗。
在這裏的人都知道,石爵一旦不高興起來,整個別墅裏麵除了唐暮心,其他人都得倒黴。
“太太呢?”盡管唐暮心並不喜歡這樣的稱呼,但是石爵卻依舊讓傭人如此叫她。久而久之,唐暮心也沒了糾正的力氣,隨他去了。
傭人見他雖然臉色難看,但是似乎還沒有要發飆的跡象,暗自鬆了口氣,“這會兒應該正在房間裏麵睡午覺。”
“嗯,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她。樓下萬一有什麼動靜,也千萬別讓太太下來。”
石爵說完這話,便快步下了樓。
傭人歪著頭目送石爵離開,心中卻有些不解。樓下會有什麼動靜?能驚動樓上人,那說明動靜不會小,有什麼人敢在石爵的住處這麼放肆?
石爵下樓後,沈靳城差不多也已經到了別墅門口。
他遠遠看見穿著一身淺灰色家居服的石爵走來,臉上依舊帶著一抹意義不明的微笑,看得人真是刺眼至極。
在石爵的示意下,傭人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沈靳城沒有客氣,直接跨步走了進去,“暮心呢?”
他的語氣幾乎冷到讓身邊的傭人們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但隻有石爵還悠然自得,“老朋友來了當然是應該先進屋坐一坐,這麼火急火燎的幹什麼?”
朋友?沈靳城在心中冷冷一笑,但是卻沒有說話,而是搶在石爵前邊走了進去。此時此刻,什麼也沒有能見到唐暮心更重要。
若是唐思念沒有騙人,那麼此刻唐暮心就應該在這個屋子裏。
一想到朝思暮想了幾乎半年多時間的人此刻就在可能距離自己百米之內的地方,就算是一向鎮定自若的沈靳城也不禁攥緊了雙手。
隻是進門之後,他就看見豪華的客廳裏麵竟然是空空蕩蕩的。
“怎麼,很失望麼?”石爵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在沈靳城的身邊站定,“你覺得我就真的會有那麼蠢,將暮心放在這裏任由你找到,然後帶走?”
“你把她藏在哪兒了?!”沈靳城幾乎情緒失控地一把揪住了石爵家居服的衣領子,淩冽的眼神幾乎可以刺穿他的身體。
然而石爵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變,“你若是想在我這裏找什麼沈太太,什麼你的妻子,那當然是找不到的……不過麼,這裏倒是有個石太太,你確定要見?”
石太太三個字,幾乎像是三塊巨石,一下子砸在了沈靳城的胸口,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