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楊蜜兒帶著一點哭腔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其實,你們看我不順眼也是正常,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安頓好自己的。”話雖如此,但是楊蜜兒的一雙眼睛卻一直都落在邢彥的身上,期望邢彥可以出言挽留自己一下也好。
果不其然,邢彥是說話了,隻不過說出口的話卻不好聽,“讓你一個人走出這醫院的大門然後就被陳泰的人當街殺死,最後來個死無對證?”
楊蜜兒閉上了嘴巴,神情落寞,心中卻明白自己的計劃到了現在已經相當於完成了一半。
她看了看眼前這幾人。
邢彥是不能殺的,但是隻要能能夠讓這幾個人掉以輕心,想辦法殺了唐暮心跟沈靳城卻也不難。至於紀梧桐……她現在活著跟死了也沒多大差別,除了一張嘴還能說兩句,其他完全一點用都沒有。
紀梧桐被沈靳城的舉止氣到了,便轉頭看向了窗外。她實在是不懂,為什麼一碰到唐暮心,沈靳城之前的原則就統統沒了,反而一切隻以這個女人為主呢?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傷勢,紀梧桐更是心中悲涼。
隻怕她這個傷,也是白受的了吧。
原本邢彥到了之後,就在醫院對麵的酒店開了房。沈靳城被紀梧桐纏著日夜陪著她,隻能住在醫院,因此邢彥就和唐暮心住到了酒店裏,一人一間房。
原本楊蜜兒來了,邢彥有意又添一間。隻是楊蜜兒總說一個人睡害怕,也考慮到了安全問題,因此最終她便和唐暮心睡在了一起。
在走進房門前,邢彥多次在唐暮心耳邊提醒她晚上小心。
唐暮心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也暗暗記住了。
酒店的房間很古樸豪華。唐暮心坐在壁爐邊,斜著眼睛看著坐在床邊的楊蜜兒,冷冷道,“你有什麼目的跟條件,不妨現在就說清楚。”
楊蜜兒似乎是有些冷,抱著自己的肩膀,聞言有些驚訝地抬起了頭,“原來你到現在也還是一直都不相信我?”
“你需要我相信你什麼?”唐暮心冷眼看著她,“你可是曾經想要殺了我的人。還是說……你今天晚上也打算這麼做?”
不得不說,楊蜜兒被唐暮心這一雙眼睛看得心中有些慌亂,但是臉上依舊是一臉的無辜,“我要是想要殺了你,我直接答應陳泰的條件,跟他聯手不是要更簡單得多?何必這樣多此一舉還要來投奔你?!”
她說的話半真半假,倒也不是全然不可不信。
隻是,陳泰根本就沒想過要跟她練手殺人,隻是想把對她的利用最大化,也好讓陳泰自己在事發之後更好脫身而已。
陳泰這人陰險狡詐,這輩子學會的就隻有利用別人,根本就不懂何謂與他人合作。
“哼,最好是這樣。”唐暮心冷哼了一聲,從包裏拿過了之前邢彥塞給自己的袖珍手槍,靠在壁爐邊的躺椅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