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叔。”蕭明毅拉了裴家路一把,讓他不要太過上火,轉而一臉嚴肅地麵對著楊蜜兒,“楊蜜兒,你要知道,有些東西不是你輕易可以碰的。你要是現在拿出來,我們還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誰料這女人卻隻是嗤笑了一聲,“得了吧。你們以為你們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手裏有什麼籌碼?裴家沒了這標書,這一年都是白幹,往後的路也不會好走。我用得著怕你們麼?”
“哦,對了。”嫌這些話還不夠刺激,楊蜜兒接著刺激裴家路,“才五十不到的年紀,在床上就跟條死狗似的,我勸你啊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身體,免得將來公司沒了,身體也得垮,到時候可真是一點清福都享受不到咯!”
說完,楊蜜兒便當著這兩個人的麵,砰地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蕭明毅敲了敲,那門卻是再也沒有動靜了。
正打算讓保安來一趟,卻聽到身後傳來粗重的喘息聲。他回頭一看,卻正好看見裴家路兩眼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裴叔叔!……”
裴家路被楊蜜兒氣得當場心髒病發作,差點休克過去,還是蕭明毅送去醫院及時,這才沒什麼大礙。盡管如此,也是嚇得人一頭冷汗。
這才不過幾天的事情,沈靳城跟裴家路相繼住院,裴如雪可謂是氣得不行。
唐暮心看著也十分糟心。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唐暮心一邊給沈靳城剝橙子,一邊有些憂心地問道,“我看再這樣下去,裴叔叔的身體估計也要虧損。到那時候最難過的還是小雪。”
身為結拜兄長,沈靳城自然也不願意看到現在的狀況,便放下了手中的書,慢條斯理地分析起來,“事情也不是不好辦,主要難在如何撬開楊蜜兒的嘴。”
不論是她之前做的,還是之後準備做的,對誰做的,都還得要從她嘴裏一一說出來。因為證據實在是不多,至少沒有多到可以直接把她製住的程度。
唐暮心將橙子掰成一半半送到沈靳城的嘴邊,搖了搖頭,“我看難。其實她這個人,說她壞卻也有好多地方。至少,她會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然後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一如三年前,她是如何算計自己,最後得到那筆錢回國的。
沈靳城深深看了唐暮心一眼,似乎是看出她心裏憋著什麼,但是卻也沒有多問。
反正,在她想說的時候,就自然會說出來。
回憶完了三年前的事,唐暮心也有些感慨。她握住了沈靳城的手,將臉貼在他的手掌上,“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沈靳城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不過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對了,你之前……是不是在別人的陪同下去看過一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