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錄音怎麼斷斷續續的?”紀梧桐轉眼看著唐思念,眼神之中似乎帶著一點懷疑。
不愧是做律師的,不管是什麼樣的證據都會刨根問底。唐思念隻能回答,“因為怕被人發現,所以我隻能在找到機會的時候錄音,而且我的手機電量也不夠一直錄的,我還得想辦法與外界聯係,當然要省著電用。”
唐思念的解釋也算是有些道理。
紀梧桐點了點頭,“好吧,這些錄音也算是一些重要證據了。這樣,你今晚就在我這裏住下來,明天,由我出麵幫你解決這件事情。”
“我,就做你的辯護律師。”
第二天中午,裴家的人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果然沒有看見唐思念本人,卻見到了紀梧桐正隻身一人坐在病房裏。
“梧桐?”裴家路有些意外,“你怎麼在這裏?”
“裴叔叔。”紀梧桐悠悠然地站了起來,“我在這裏,當然是為了來提醒你,不要隨隨便便就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給騙了,然後就去冤枉好人!”
說著,紀梧桐還將一個牛皮紙袋直接甩在了桌子上。
裴家路有些莫名其妙,過去拿了牛皮紙袋過來,卻看見裏麵有一份錄音磁盤跟一份檢查報告。
“唐思念被唐暮心跟楊蜜兒合夥下了藥,並且逼她說出了原本就不應該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唐暮心以為這樣一來她就可以讓人背黑鍋了嗎?”紀梧桐冷笑連連,雙手抱胸斜睨著裴家路,“裴叔叔,你應該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才對。”
裴家路微微皺眉,也是有些不解為什麼事情會變得越來越複雜。
“可是……”
就在裴家路還有些猶豫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原來是溫琴瑟帶著人來了。
“怎麼回事,我接到一個電話說出事了?”溫琴瑟皺眉看著眼前這一大群人,“怎麼,你們一群人,還是讓唐思念那女人給跑了?!”
“沒有。”裴家路將文件遞給了溫琴瑟,“紀律師出麵,說唐思念是無辜的。”
“無辜的?”溫琴瑟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紀梧桐,神情有些不滿,“梧桐啊,你說你管這一家子人的閑事幹什麼?走,跟奶奶回去。”
“奶奶。”紀梧桐卻十分堅持,怎麼也不肯走,反而還當著溫琴瑟的麵將磁盤塞進了電腦播放起來。“我身為一個律師,這些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管。唐暮心這樣欺騙大家,難道你們就可以忍嗎?!”
一瞬間,病房裏麵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安靜的一會兒,錄音裏麵的內容也是清晰地傳進了大家的耳朵裏。
溫琴瑟的神情可謂是越往下聽就越是難看,最後將拐杖狠狠扔在了地上,“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就算是溫琴瑟不問,她心裏也已經十分清楚。
唐暮心,依舊還是這件事情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