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厲害的鬼,隻不過我們也沒做什麼壞事情,用不著害怕什麼人,何況我們是來幫忙的。”
“幫誰的忙?葉綰貞他們的?”
“嗯。”
“可他們哪裏去了?”我低頭看看,粘稠的血液已經莫過了膝蓋,我越發覺得真是不靠譜,便很擔心。
老竇倒是沒有怎麼樣的,所以我看看,跟著他應該也出不了什麼事情。
那些血漿很快到了我和老竇的腰身上麵,我問老竇:“我們會不會窒息?”
老竇一聽我說便笑了,跟著他便說:“鬼哪裏有呼吸?”
我一聽沉默了,他要是這麼說還真是,我們鬼是沒有呼吸的。
於是我隻好摟著老竇,窩在他的懷裏說:“上輩子肯定我們不做什麼好事,要不這輩子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你說是不是?”
老竇聽到我說忽然說:“上輩子的事情哪裏知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那倒是。”
“嗯。”
“老竇,要是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我看著那些已經到了脖子上麵的血漿,再這麼下去就被吞噬了,我曾以為我會是去找地方投胎的,就算不是,也沒想到會有這樣嚇人惡心的死法,現在看,我實在是
一言難盡啊!
“你上來,我背著你。”老竇說著,我抬頭看著他,又看看我們周圍的這一切,都這個時候了背著還有什麼用?
“我看就這樣吧,背著也是要被吞噬了。”我說著就是不打算讓老竇背著我了,可我真心沒有想到老竇會將我從血漿裏麵強行提出來,而後放到了他的後背上麵,將我背著。
此時的血漿已經到了老竇的下巴那裏,我一看,忙著把手放到了他的嘴上麵,幫忙老竇把嘴巴堵著,免得血漿灌進他的嘴裏麵,讓我覺得有些髒了一點。
而老竇也抬頭看了我一眼,他什麼都沒有說,我一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埋進了他的頭發裏麵,就這樣,我們被血漿整個吞沒,漸漸的融進了血漿裏麵。
我以為,我和老竇死定了,沒想到一轉念的時間,就從血漿裏麵凝固了,就跟水泥差不多,我們都成了石頭。
再過了一會,就聽見葉綰貞說:“不過是鬼嬰,你竟然這樣作祟,那就隻能將你打散了,不要以為你把他們吞了就沒事了,現在就把你滅了。”
葉綰貞話落就聽見啊的一聲,隨後一聲巨響,我睜開眼的時候仍在老竇的背上趴著,老竇看了我一眼,我鬆開手看看周圍,周圍的牆壁早已經四分五裂,最慘淡的要數牆壁裏麵的那隻鬼嬰了。
此時鬼嬰正趴在地上,全身上下四分五裂,血口子觸目驚心,但他還是不服輸,還對著葉綰貞哈哈的呼出白色的寒氣。
葉綰貞走到這邊,一張符籙貼在鬼嬰的身上,鬼嬰便化成一縷黑色的煙霧,消失不見了。
我看他消失了,說道:“哪裏去了?”
老竇說:“灰飛煙滅就是這樣,化成一縷煙消失了。”
“哦。”我答應起來那樣無所謂,心裏卻瑟瑟發抖,原來鬼到最後就是這種下場,想一想,還是人好一些,人如果死了,還能去投胎,可是鬼就不好了。
我想了又想,最後不敢多說話了,特別是看葉綰貞和半麵的時候,幾乎不敢正視他們。
而此時的葉綰貞,倒是也沒有對我說些什麼,她反倒是看著老竇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竇沒有回答,隻是看了看我,說道:“我們走吧。”
說完老竇就帶著我走了,我問老竇:“我們就這麼走了?”
老竇看了我一眼說:“那不走,還想要住在這裏?”
回頭我看了一眼,想到那些惡心的血漿,一時間沒了反應,我才不住在這裏,怪嚇人的。
轉身我忙著跟著老竇離開了,還是我們原來的那個地方好一些。
但是,回去這路上,我總是回頭看,回頭看了憂心忡忡,老竇問我怎麼了,我就和老竇說:“我不想死。”
老竇停下,站在那裏看我,他和我說:“不會死。”
“可鬼都會死。”我忽然覺得很委屈,好好的我為什麼不去投胎,低著頭悶悶不樂,老竇看我這樣,摸了摸我的頭說:“有老竇在,拾來就不會死!”
我抬頭看著老竇,很想問他這話是不是真的,但我一想,我要是問了,他必然會和我說,這話是真的,我才沒有繼續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