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貞這就算沒事了,抱著孩子去香燭店那邊去了。
我尋思著,白白的抱了一個大胖小子,那心情不知道多喜悅吧。
葉綰貞走了歐陽漓便坐下去了,桌上有茶碗,這個時候晚風輕輕,不冷不熱的,歐陽漓便陪著五官王和南宮瑾喝了一會茶。
“時間不早,你們休息吧,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歐陽漓起身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陰陽事務所的門口走,剛剛出門身後的南宮瑾便叫他:“等等。”
歐陽漓這才停下,但人已經在陰陽事務所的外麵了,我想要從口袋裏麵出來,歐陽漓將我按了回去。
不等歐陽漓說話,南宮瑾問他:“寧兒真的還活著?”
“活著。”歐陽漓說完便離開了,回到了棺材鋪的門口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站在門口等著。
沒有多久,一隻鬼影出來了。
鬼影鬼鬼祟祟不知道要往哪裏去,我露出頭看,歐陽漓與我說:“寧兒,你試試能不能送他走,他昨天躲著陰差,今天找不到十字路口,去不了陰間。”
聽歐陽漓說我答應了一聲,念了幾句往生咒,結果那隻鬼還真的消失不見了。
鬼走了歐陽漓也沒走,反而是輕輕拍了拍我,又等了一會半麵從遠處回來,我鑽出來看看,半麵一個人,棺材已經沒有了,說明老鼠精已經死了。
回到香燭店的門口,半麵朝著我和歐陽漓這邊看了一眼,說道:“幾點了還不休息?”
“這就去休息。”說完歐陽漓轉身回了棺材鋪裏麵,他回來我便不由得一聲歎息,昔日的歐陽漓威風凜凜,如今的他那麼平平凡凡,他就這樣等著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難不成真的要到一百年,還是天荒地老。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就是他不吃不喝的這件事情上麵,我總有些於心不忍,我原本以為,歐陽漓今天借著來客人了會多少的吃一點,哪裏知道一口沒動,隻喝了幾口水。
要不是這樣,南宮瑾也不會問他我是不是還活著的事情了。
回了棺材鋪裏麵歐陽漓便問我還洗不洗澡了,我便說:“大晚上的不睡覺洗澡幹什麼?”
“那就睡吧。”歐陽漓換了換衣服,關了屋子裏麵的燈,回到床上摟著我睡覺。
南宮瑾和五官王第二天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了,見麵歐陽漓要去學校,南宮瑾便問歐陽漓:“你去做什麼?”
“我在學校裏麵任教,自然是去學校。”
“還有這事,我和五官王現在也辭去了工作,不如也去任教,你給問問。”南宮瑾說的真的一樣,歐陽漓勉強答應,路上南宮瑾和五官王便跟著歐陽漓。
“寧兒最近怎麼樣了?你平時也不去看看她麼?”南宮瑾走了一會問歐陽漓,左右都是套話的門道。
歐陽漓回答的也是很平淡:“寧兒的事我很少管她,這邊脫不開身,也就不去看了。”
聽歐陽漓這麼說了,南宮瑾還是不死心,還是問:“你們夫妻不見麵,難道不相互掛念?”
“每對夫妻都有自己的相處之道,與別人不一樣,何況是我和寧兒。”歐陽漓不以為然,此時已經來到了學校裏麵。
南宮瑾這才安靜下來,不再刨根問底。
而後歐陽漓帶著南宮瑾和五官王去了校長室那邊,給兩人問了一下要留下來的事情。
在我看來,歐陽漓這麼做就是多此一舉,把南宮瑾和五官王留下,以後我們還有好日子過了麼?本來我現在這樣,人不人珠不珠的,他們不來我還能出來透透氣,他們要是來了,我還透什麼氣,整天要躲在口袋裏麵,悶也把我悶死了。
不過我雖然這麼想,但也擋不住校長求才若渴的心,哪怕是個人,拿得出文憑的,校長就能收。
“這是你的文憑?”校長拿著南宮瑾的文憑聲音都有點顫抖,我就想出去看看,結果給歐陽漓按了回來,他就用我們兩個人的聲音與我說:“是古文副教授。”
又是個教授?
我尋思半天,吞了一口唾液,雖然我沒有,但我還是那感覺。
“是我的,有問題麼?”南宮瑾這麼問,就聽校長說:“你是幹刑警的,你怎麼是個古文副教授,這不是大材小用了麼?”
校長這話說的,什麼叫大材小用,我咋沒看出來,教書是大事,辦案就不是大事了?
南宮瑾的學科,有點不對口倒是真的,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他早有預謀,弄過來的假文憑。
要是仔細的琢磨一下,這都是沒準的事情,怎麼說一個在茅山從小學習的人,哪裏來的古文教授文憑,這不是瞎扯淡麼?
估計是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歐陽漓不經意的笑了笑,但他的笑隻給我聽見了,別人倒是都沒有。
我於是冷哼一聲,圓滾滾的在口袋裏麵骨碌了一圈,躺著不動彈了。
歐陽漓笑的更歡快了,而這事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