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我總算是知道什麼是山高路遠了,看看不多遠,卻走了幾萬裏路一樣的漫長,我和歐陽漓從下麵爬到上麵,竟用了三個小時,等我們到了月老祠的門口,山上也都沒什麼人了。
“沒人了,我們還進去麼?”我問歐陽漓,歐陽漓便說:“這時候進去剛好,隻是這門。”歐陽漓抬起手握著月老祠門上的鎖頭,我便說:“來來去去這麼多的人,鎖門幹什麼?”
不過開鎖是葉綰貞傳給我的獨門絕學,自然不在話下,於是我便把鎖頭拆了下來。
歐陽漓看看便笑了,我朝著邊上的鎖鏈上麵看去,鎖頭都在那上麵鎖著,鑰匙都扔到下麵去了,這意思就是說沒有鑰匙解不開,就永遠在一起了,兩人就能永結同心了。
可惜我和歐陽漓來的不是時候,不然可以買鎖頭,這麼想我低頭看了一眼,於是把手裏的鎖頭拿過去鎖上了,怕人看到拿走,我便鎖到下麵,用其他的鎖頭擋住,不過還是不放心,後來打開鎖上直接扔到山下去了。
歐陽漓問我做什麼,我說:“這樣就沒人打得開了。”
歐陽漓便笑了起來,我們這才邁步去了月老祠裏麵,進門之後裏麵黑乎乎的,歐陽漓把地獄之火的火苗拿了出來,點燃照亮了整個月老祠。
來到月老祠的裏麵,歐陽漓帶著我走到了裏麵的月老麵前,抬頭我看看,竟是個老頭子,不過這個老頭子和我想的差不多,都是長胡子的。
對著月老我和歐陽漓雙手合十拜了拜,但歐陽漓拜的時候我睜開一邊眼睛看他了一眼,他便說:“寧兒!”
“哦!”於是我答應下來,朝著月老拜了拜,此時眼前一抹光亮,等我和歐陽漓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全然不一樣了。
此時,眼前是一處茅草屋的房子,周圍種了許多的大樹,大樹上麵很多紅線,我轉身看了看,果然紅線都是長在樹上的。
邁步我去樹下看看,一條紅線很長的,上麵寫著一個人的名字,之後另一端連著另外一棵樹上的名字,我也過去看了一眼。
原來這就是紅線。
我以為是每個小人身上綁一根呢。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小老兒當是誰,原來是狐王來了。”說話間一個白胡子老道,手握著拂塵來了。
此人想來就是月老了,看了他一會他便走到我麵前來了。
“骨王。”月老走來便與歐陽漓打了招呼,歐陽漓便朝著月老笑道:“許久不見,月老還是老樣子。”
“我哪裏還是老樣子,你我初次見麵,我們明明一樣年紀,結果來了這裏,我便老成這樣,而你卻還是年輕模樣。”月老說話這意思和歐陽漓見過?
“月老說笑了,少與老不過是輪回的變數,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之處,月老何必介懷?
若有天我與寧兒有此機會,來到這裏牽紅線,到也是一件樂事,老了又有何妨?”
歐陽漓這嘴皮子上的功夫,果然見長。
我都被他**湯灌的暈暈乎乎了,何況是月老了,早就笑開花了。
“說吧,你們來所為何事?”月老也是個快人快語的,歐陽漓便將李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月老,月老挑眉朝著我看。
“你又闖禍了?”月老滿眼鄙夷,我便說:“我此時不記得你,你不必如此對我,我本性還是善良的。”
“你就是太善良了。”於是月老冷嘲熱諷說了我一句,我實在看不慣月老那樣子,我又沒做錯什麼事情,他為何如此對我?
但我哪裏知道,往年我來他這裏,都將他的紅線弄得亂糟糟的,我走之後他便一邊罵我找不到婆家,一邊收拾紅線。
“這事到是不難,但是我要查一下姻緣薄,給這個叫李闖的安排一個。”月老說著將右手抬了起來,一個本子出現在他手裏,他翻了翻看了看,便說:“李闖下一世確實沒有親緣情緣,看來隻能把他安排在別人家裏了。”
“什麼意思?”我問,月老便說:“我找一家隻有女兒的,李闖一個人入贅便是,因為她們都是沒有親緣姻緣線的人,兩相結合,會生一個孩子,但這孩子隻有親緣線,沒有情緣線,這麼來,等李闖百年之後,妻兒老小皆有,他孫子便不歸他管了。
這事之後,第三世我也會用同樣的方法來幫李闖綁上紅線,希望第四世的時候,他的情緣親緣線可以長出來。”
月老還算是個好人,這也讓我對月老改觀不少,月老可比閻羅王那廝好說話多了。
隻不過正事辦完我便問起月老我的親緣線情緣線的事情,月老便說:“你沿著這裏朝著裏麵走,走到最裏麵,最大的一棵樹,便是你的了。”
我看月老那樣子,好像很不待見我那棵樹似的,但月老既然好心告訴我,我自然不好埋怨,打了個招呼便朝著裏麵走去,隨後歐陽漓也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