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陽眉頭深鎖緊咬著牙,我看他那樣子說是有些出神,似乎是哪裏見過,特別是那雙眼睛,怎麼都覺得那麼的熟悉。

到底是哪裏見過。

李清陽用力下來,伸手要將我拉住,隻是可惜,他到底是拉不住我了,於是我一閉眼睛,我說:“是你自己要跳下來的,我也沒有辦法救你了,我要去找歐陽漓了,你可千萬別跟著我來,萬一你來了,我們擠在一個娘胎裏麵,你一個男孩把我的營養都給吸收去了,又或者我們一胎出生,害了懷胎十月的老娘,這可就不好了,所以我勸你還是早早去別的地方投胎的好。”

說完我便聽見一聲啼哭,好像是孩子哭的那樣,這聲音?

忽然的一睜眼睛,一隻青色的大鳥直飛過來,從我眼前一掠而過,叫喚的和孩子哭一樣,翅膀張開很大很大。

“灌灌!”我一叫青鳥又叫喚了兩聲,飛去將李清陽給托到了背上,我看李清陽沒事還是鬆了一口氣的,閉上眼便要等著摔死了,哪裏知道沒過多久,青鳥回來將我也托了起來,等我睜開眼人便給李清陽一把摟在了懷裏,而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竟然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估計我是太想念歐陽漓,竟在李清陽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歐陽漓的溫暖。

青鳥落在地上,李清陽便將我從青鳥身上抱了起來,跟著我便看著青鳥掉了兩滴眼淚,似乎它是很不願意走,但是又不走不行,站在我麵前低頭看我,叫喚的也很難聽,但它到底還是張開翅膀撲棱棱的走了,看著青鳥飛走我便想,難道現在宗無澤還是老樣子,離開了青鳥就要死了,所以青鳥才著急著要走。

望著青鳥飛去的方向,我也是一聲歎息,好歹我也是個驅鬼師,可是離開了他們我就弱的不行,出來抓鳥也能給算計了。

李清陽將我放到地上,把我的衣服撕開,將我胸口的匕首慢慢拔了出去,我看著李清陽:“你為什麼要這麼傻?你不知道從上麵跳下來,必死無疑麼?”

李清陽看著我卻一句話不說,看我胸口一直朝著外麵流血,他忙著起來去找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我按著,直到不流血了,他才把手拿開,我躺在地上漸漸昏迷,看著李清陽的背影,好像是看著歐陽漓在我身邊一樣,我便心裏難受的不行。

說起來要是睡著了,還能做個夢什麼的,就算沒有夢見歐陽漓,也會夢見其他的人。

可要是昏迷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等我醒過來李清陽已經在地上弄了一堆火出來了,他正坐在我身邊坐著,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他幹什麼呢,李清陽則看著我不說話,我便想,還不如個啞巴了,啞巴還知道說話,他連個啞巴都不如,話少的實在是可憐。

不過我身上蓋著一張很大的葉子,好像是被子一樣,李清陽可能是擔心我被凍死。

我躺著不能動彈,於是便看著李清陽問:“這裏是下麵,我們出不去,你打算一直要在這裏陪著我?”

李清陽看著我:“雲裏秀在上麵,會下來救我們。”

“萬一不下來呢?”

聽我說李清陽便不說話了,我便說:“我現在身上有傷,一時半會的不一定好,你留下來也會陪著我餓死,你不如先找個什麼地方上去,等到你想到辦法了,在把我弄上去,你指望著雲裏秀,就和指望著豬上樹一樣,那根本就是不靠譜的事情。”

“你這個女人,我在你眼裏連豬都不如,你固然是不值得救。”我剛說完便聽見雲裏秀的聲音,朝著他那邊看去,果然雲裏秀從上麵下來了,手裏握著一個藤條似的繩子。

看到我雲裏秀十分的氣憤,英俊的臉都扭曲了,我便忙著朝著他尷尬的一笑,隻不過我一笑出來傷口就疼的要命,於是我忙著不敢再笑,至於雲裏秀原本還朝著我生氣,現在他也不生氣了,反倒是扔下了身上的繩子,朝著我這邊走來,快速蹲下要給我看傷口,哪裏知道他還不等看,李清陽便走了過來,伸手攔住了雲裏秀。

雲裏秀當即臉色黑透了,便朝著李清陽說:“拿開。”

李清陽到也不生氣,他的脾氣好是一方麵,人老實也是另外的一方麵,所以也沒什麼生氣的反應,說話還是那樣平淡。

“剛剛包紮好,別看了,免得感染。”李清陽說的到是真的。

雲裏秀冷哼一聲:“有我在不會感染,拿走你的手。”

雲裏秀說完一把甩開了李清陽的手,我便有些不高興了:“你給我走開!”

我抬起手推了推雲裏秀,雲裏秀便說:“你喜歡他?”

我一頓,翻了個白眼,罵了他一句:“豬!”

雲裏秀氣憤的抬起手要打我,我到是沒覺得什麼,哪裏知道李清陽竟生氣了,目露凶光陰冷的注視著雲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