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中間的地上,同樣停放著一口華麗的棺材。
隻不過歐陽漓的那口棺材是紅色的,而眼前的卻是黑色。
棺材上麵蓋著一條紅色的被子,被子下麵墜了幾個銀鈴鐺,我看著那棺材走了過去,老頭卻站在我身後沒有靠近。
於是我便看老頭,老頭便說:“我與他機緣不深,隻能站在這裏看看,你自己看吧。”
老頭說完那話我也是迷迷糊糊,但還是轉身看向棺材,朝著棺材走了過去,正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周圍的燈光亮了許多,我便停了停,回頭我看老頭,老頭已經轉了過去。
看老頭不想看,我轉身又走了幾步,到了棺材麵前,抬起手掀開了那條紅色的被子,被子下麵的銀鈴鐺鈴鈴的一陣瑣碎聲響,我便猶豫了一下,猶豫後還是把被子掀開,而後便推了一下棺材,棺材便被我推開了。
我本以為,棺材裏麵是歐陽漓的本身,此時他正一身華麗麗的衣裳躺在裏麵,可結果我定睛看去,棺材裏麵卻不是歐陽漓躺在裏麵,更沒有其他的屍體在裏麵。
棺材裏麵除了一張照片,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而我對那張穿著帥氣衣服的照片也著實好奇許多,便伸手將棺材裏的那張照片拿了出來,而後便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張歐陽漓的照片,照片上麵是現在歐陽漓的那張臉,雖然他和歐陽漓的本身一模一樣,但我就是分辨的出來,他是現實中的,而非那隻很妖豔的歐陽漓。
照片上的歐陽漓帶著有著十分自信的眼睛,灰色的大衣,大衣的裏麵是一套黑色的西裝,脖子上圍著一條黑色帶點點的圍巾,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麵。
照片是一張半身的照片,但是我能看出來,照片裏歐陽漓很自信的站著。
目光深邃,笑容自信,這就是我眼睛裏的歐陽漓。
照片我拿了出來,而後朝著老頭看了過去,我正看他的時候,棺蓋自動蓋上,被子也隨後蓋在了棺材上麵。
我看看奇怪起來,這裏明明沒有陰氣,怎麼會棺材自動蓋上了棺蓋。
老頭轉身看著我:“收起來吧,有這個也算是對你的安慰。”
聽老頭說我也是一番迷糊,便走去問老頭:“這才是歐陽漓?”
老頭便說:“他死了有三年了,死後便葬在了這個鬆樹林的裏麵,魂魄已經和現在的歐陽漓融為一體,但是歐陽漓具體是什麼我便不得而知了,我也隻是知道,現在的歐陽漓不是歐陽漓。”
老頭要是這麼說我大概也就明白了,歐陽漓其實是占用了人家的身體,難怪他能在人群裏麵出現。
一邊出去老頭一邊說:“不過他的陽壽已盡,隻是被借用了身子而已。”
老頭這麼說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好像是又為歐陽漓開脫的意思。
但仔細想想老頭不是那樣的人,我便也不說什麼了。
離開了大墓我問老頭:“他家裏人知道他已經不在這裏麵了麼?”
“他家裏人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不過這地方風水極好,而且他占的地方可保子孫帶帶太平。”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子孫,老頭這話說的明顯就不對勁。
我也不與他爭辯什麼,畢竟問的多了,話就多,而我此時擔心三天期限是不是已經到了,急著想要回去。
老頭似是看出我的心思,便說:“算了,說了也是白說,你這種的腦袋,其實和木頭也沒什麼分別。”
老頭說完便朝著那些光禿的樹木中走去,我也是此時才知道,原來這些光禿禿的樹木是鬆樹,而這裏是整整一片的鬆樹林。
歐陽漓的大墓就坐落在鬆樹林的中間。
離開那邊鬆樹林我和老頭按照原路返回,最後走到一口停放在亂葬崗裏的棺材前麵。
棺材黑漆漆的,老頭拉著我一下跳到了棺材裏麵,於是我便像是來的時候那樣,跟著老頭一路回到了原來的棺材裏麵。
砰的一聲,頓覺腦袋上長出一個大包來了,我伸手摸摸老頭便說我沒出息,等我抬頭看他,老頭已經站在棺材外麵了,也隻有我還在棺材裏麵摸著額頭的包看他。
“出來吧,別再裏麵丟人現眼了。”老頭說完便走了,我這才從棺材裏麵爬了出來。
看老頭去了裏麵我便也跟著老頭去了裏麵,進門便看見老頭坐在對麵椅子上麵,我進門老頭便叫我給他跪下,說我是他徒弟,應該給他磕頭拜師。
我的命都是老頭救回來的,我自然不敢怠慢,邁步便走了過去,跪下給老頭磕了三個響頭,也算有了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