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度在花海裏展開雙臂,迎接著在自己身前翩翩起舞的女子。
隻是在花海的女子並不跑向自己,自顧地在花叢中如一隻蝴蝶一般,輕盈翻飛。長袖善舞,纖細玉足白得發亮,水盈盈的雙眼訴說著滿腔的柔情和綿綿不絕的情意。
就如那年枝頭上蟬聲依舊,雙擁於花海輕舞,平躺於綠茵草地。感受著綠茵的柔軟,花瓣的清香,直視著天空,在一朵朵白雲的注視,一對年輕的男女憧憬著未來,規劃著彼此感情的歸宿。
在那情竇初開的年紀,林佑度還不是修行者,也不羨慕那些神仙中的人,隻想守在這個自己眼中最為美麗的女子身邊,陪她在花海裏跳舞,從早上到午夜。
林佑度知道,林秀娘是愛自己的,她總會不厭其煩地問自己:“你會愛我一生一世嗎?”
林佑度總會很有耐心地回答:“我願意如此陪你在花海中一輩子。”
想著過往,看著眼前與之前確實發生過的畫麵一模一樣,林佑度濕潤了雙眼,他覺得時間好像停了下來,在等待著自己逆行,再一次走到花海中去,再去擁抱這個站在花海裏的女子。
是的,他想履行諾言,陪著她一輩子,就在這花叢中。
吳皎月的身影從另外一頭走過來,她撫摸著小腹,臉上蕩漾著最真誠的微笑。明亮的雙眼裏倒影著都是自己的影子,她在呼喊自己,一聲聲柔情似水。
但是林佑度沒有猶豫地往林秀娘奔跑過去,因為他看到秀娘水盈盈的眼中,滿是愛意。如一柄燃燒的仙劍,戳進了自己的心窩。
原來,自己最想擁抱的是她啊!
原來她一直在花海中獨自等待。
她在等我啊!
林佑度興奮地迎接著林秀娘飛鳥投林時,飛鳥卻拐了彎。
他媽、的投進了別人的懷抱。
一個其貌不揚的平凡人,擁抱了原本屬於自己懷裏的人兒。他們這對狗男女雙目對視,身無旁人,含情脈脈。
“啊!”
林佑度悲憤大喊。
林秀娘與那平凡男子手牽手並肩站立,如看一條流浪狗一樣看著林佑度,滿眼的悲憫。
“你愛的還是我!”林秀娘滿臉譏諷,“但是有什麼用呢?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
“不!”林佑度雙眼圓睜,有鮮血從眼角流出。臉色如下了油鍋的蝦子,脖子上的血管如爬到地表的蚯蚓。
“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心魔,那我便是你的心魔。你既然已經斬了心魔,而我的確死在你的判官筆下,林佑度,但是你現在依舊能夠想起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林秀娘在花海了起舞,長袖翻飛,纖細玉足掠過花蕊,這是她經常跳給林佑度看得那一支舞,“因為我就是你的心魔啊!哈哈哈,桀桀桀桀……”
舞完隻為林佑度而舞的舞蹈後,林秀娘撲到身邊那平凡的男子懷裏,她側臉對林佑度道:“他是我的相公,自你走後,我便全心全意隻愛他了。你想知道有多愛嗎?”
說完,與那平凡男子親吻起來,衣服一件件地被彼此剝下,拋在花海的上空。他們以地為床,以天為被,在林佑度的眼前進行著肉體上的蠕動,精神上的交、融,他們在做林佑度一直想和林秀娘做,但是林秀娘一直拒絕的事情。
他們零距離緊貼。
原來當時看到林秀娘與他相公恩愛相親,突然竄出一股無法壓製的怒火,緣由便是在這裏。
這一日,該是自己的,而她給了別人。
林佑度氣急敗壞,滿臉通紅,雙眼充血,“既然我能斬你一次,那我便可以再斬你一次!”
說完手中判官筆擲了出去,將那一對不知羞恥的男女洞穿。
幻象消失,花海無蹤,在漆黑的夜裏,月色皎潔,一個女子緩緩而來,手扶小腹,笑意盈盈。半眯的雙眼彎彎如月,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她款款而來,“相公!”
這一聲柔情似水,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可是不知為何,從四麵八方湧來無數富貴逼人的男人,有老有少。
他嘴裏不停地呼喚著:“寶貝阿月,寶貝阿月……”
他們將伸手拉著自己懷裏的女子,然後拖走。當自己想要衝過去將女子搶回來的時候,有兩個高矮胖瘦一致,模樣相近的男子擋在他的眼前。
“梁寬一,梁寬二,你們的吳師姐被人搶走了!”林佑度急切地說道。
兄弟二人巋然不動,梁寬一冷漠地說道:“吳師姐願意!”
然後便是吳皎月與這些富貴逼人的男子親密互動,你來我往,畫麵比之剛才林秀娘與那平凡男子更要不堪入目。
當看到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將吳皎月脫光,趁著月色細細打量,吳皎月滿臉羞紅,雙眼緊閉,貝齒咬唇的模樣的確讓男人欲罷不能。月色下吳皎月白皙的酮體泛起了粉紅之色,如桃花的花瓣。
那年過半百的男子撲上去,吳皎月呼喊出聲,似有痛感,“這是我的第一次,請你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