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到了陸琛信息素的誘導,卓逸然度過了有史以來最猛烈的發-情期,失控的症狀持續了整整三天。
瘋狂無度地折騰了三天三夜,卓逸然感覺自己再差一點就要散架了。
周末不夠用,他們周一又不得不請了一天假,周二再次回到久違的校園時,卓逸然甚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對alpha和oemga情侶在某段時間突然消失,在學校裏是很常見的事情,第二天,班裏人看到他倆,都是一臉心照不宣的曖昧笑容。
陸琛倒挺淡定,卓逸然隻得拚命地控製自己不要麵露窘色。
為了遮擋脖子上過於囂張的痕跡,一向喜歡穿運動T恤的卓逸然,被迫穿上了一件襯衫。
時近初夏,江城已經隱隱展示出火爐的溫度,一天下來,卓逸然簡直熱得要命。
晚自習下課之後,他終於趁著天黑,解開了襯衫最頂端的一顆扣子。
又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脖頸,隻見上麵淩亂的紅痕比昨天更顯眼了。
不知道穿襯衫的日子還要持續幾天,卓逸然不禁無奈地歎了口氣。
一抬眼,見陸琛正看著他,他忍不住語氣怨憤道:“你啃鴨脖呢?”
陸琛有些訝然地抬了一下眉梢,神色微妙:“你……”
沒等他說完,卓逸然就意識到了這個比喻的歧義,氣急敗壞地打斷了他:“你什麼意思?”
“我說什麼了?”陸琛的語氣還挺無辜。
“就算是鴨,”卓逸然低聲說,“有你這麼狠心的主顧麼?”
“不要亂打比方。”陸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還不是你先想歪的?”卓逸然沒好氣地抬眸看他。
“明明是你。”陸琛說。
“是你。”卓逸然反駁他。
“你。”陸琛的語氣愈發篤定。
“幼稚死了。”卓逸然又忍不住嗤地笑出了聲。
拌了幾句嘴,就走到了一處岔路口,卓逸然正下意識地要往校門的方向走,卻被陸琛一把抓住了手,朝另一端走去。
“幹什麼?”卓逸然不解地問。
陸琛緊了緊握著他的手:“去了就知道了。”
卓逸然雖然好奇,但也忍不住陪他一起維護這份神秘感,兩人一路走著,他發覺這條路上的人比以往要多許多,似乎都在往一個方向趕。
即將走到操場門口時,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卓逸然聽到有幾個女孩子在嘰嘰喳喳地討論什麼“月亮”,這才驀地想起來,前幾天似乎看到一條新聞,說最近會有超級月亮,是一整年中最大最亮的,想必就是今天了。
江大建在山上,地勢高,視野空曠,向來是觀賞天文景觀的好地方。進了操場,看台上果然已經坐滿了人,連綠蔭草地上都有不少學生席地而坐。
卓逸然正四處尋找空位,陸琛就拉著他,一路沿著看台往裏走,沒走兩步,就遠遠地傳來鍾翰的聲音:“陸哥!嫂子!這邊!”
定睛一看,籃球隊的人幾乎到齊了,在看台上劃出了一小塊區域,不多不少,正好兩個空位。
剛走近,鍾翰就揮著手,聲如洪鍾地關懷道:“你們倆最近幹什麼去了?總覺得好幾天沒見你們了似的。”
旁邊的向嘉扯了他一把,將他拽回了看台上。
鍾翰這才遲鈍地意識到了什麼,憨憨地笑了笑,不說話了。
“怎麼辦,”坐在向嘉另一邊的林揚歎了口氣,“日常懷疑隊友的智商。”
鍾翰伸長了手,越過向嘉,在林揚肩頭捶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周露露,沒好氣道:“要不是看在露露的麵子上,我早削你了。”
“不用看我麵子,”周露露玩笑道,“我也挺想看他被削的。”
“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林揚抬眉,“還有誰敢削我?”
“你們也開始虐狗了,”鍾翰忿忿地轉過頭,結果正對上陸琛和卓逸然,又無奈把頭轉了回去,攬住了向嘉的肩膀,“還是咱倆作伴吧。”
向嘉看了他一眼,剛要開口,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他和一個女孩子的合影,他立馬接了電話:“到了麼?”
“……好,現在去校門口接你。”向嘉邊打電話邊站起身,拍了拍鍾翰的肩膀,然後朝操場門口走去。
“……合著今晚就我一個落單唄?”鍾翰露出一臉苦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