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每次的擔心都多餘了,每當他的手快要碰觸到門把手的時候,他的背後就多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緊緊地抱在懷裏,鼻尖的溫熱縈繞在他的耳邊,一點點地將他心中的悸動和不安撫平,而後為他披上衣衫,懷抱著跟他溫柔相吻,不似昨夜那般的熱火激情,卻是另一種讓人不能自拔的纏綿享受。
這一刻,他是被動的,可他甘願讓他掌控整個過程的節奏,他很樂得,也很享受他這樣的“服侍”。
西洛的尺度把握得是極好的,待他的身體平靜下來的時候,他便回到了那個不太聽話的寵兒,雖是妖嬈依舊,卻不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他和西洛一直保持著這種微妙的關係,他叫他主人,卻不太聽主人的話;他(爵)對所有人都容不下一粒沙,卻唯獨對他容忍有嘉;他(洛)服侍他沒有一絲不適,在他身邊,總是膩著他;可他(爵)對他卻總是患得患失,生怕哪一刻的美好就成了最後的回憶。
這樣的不安……他從未有過。
他(爵)的占有欲太強,而西洛太像一陣風。這股風太溫柔,讓人不舍得放他飄走……可他沒有束縛能將他綁住,過去不行,現在還是沒有辦法。
西洛越來越向他的心逼近,他越來越不能沒有他。他(洛)所表現出來的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他早已分不清,但他寧願這麼糊塗下去……
因為他的身體,他的心,他整個人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一個存在,他成了他生活的必需,就好比身體當中的某一個器官,雖然你平日裏並不會覺得它有多重要,但它於你而言就是那麼不可或缺。因為你習慣了它的存在,它的存在於你而言早已成了一種理所當然!可它一旦出現了毛病,你的身體就會難受無比!
很痛,卻仍需要它……
西洛就是如這樣一般的存在,在外人看來,他隻是鍾離熙爵的寵物;可是於鍾離熙爵而言,他早已成為一種必需,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
或許他還沒有意識到,因為他覺得是理所當然。所以一旦西洛從他的視線裏消失了,他整個人的節奏,便混亂了……
這一次,便是如此。
當他的手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他頓了下,輕而易舉地打開了,沒有人從背後抱住他,溫柔地對他說:“主人,我在這兒。”
直到那一刻,他才頓悟,他的寵……真得離開他了。
於是,他開始像瘋了一樣的找他!可他的寵跟他玩起了捉迷藏,他藏得好嚴實,他哪裏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