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廉城和趙廉城站在護欄上,一手握著手上的酒瓶喝著。
“怎麼樣,往後你們有什麼打算?”趙廉城往後看了一眼在狂吃著菜的何雙,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你確定你愛的是她嗎?”
墨白一同往後看了一眼何雙,輕笑了幾聲,“我不隻是確定愛的是她,這輩子非她不娶。可能緣分就是這樣吧,見上的第一眼便是注定了,我也從未想過婚嫁之事,但是我現在敢肯定,我想。”
他輕酌一口小酒,“往後,我隻想與她兩人遠離世事,過著平淡的日子便是極好。”
或許是墨白此生經曆多事的波折,往後隻想安安穩穩。
“祝你萬事勝意。”趙廉城終是一臉愁苦的嚐著酒中的滋味,盡是苦澀。
“怎麼,是在想著皇後娘娘嗎?”
趙廉城抬眼看了看墨白,他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那日,她告訴我,她不愛我,從來都沒有過。她望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恨和害怕,那個眼神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無奈間歎了口氣,“她一定還愛著那個窮書生,他究竟有什麼好的,他已經娶妻了。我便命派羽林軍去將此人打的重傷臥床,恐怕現在還要來城內尋藥。”
墨白眉頭緊皺,感覺趙廉城做的有些過了。
趙廉城看向墨白的神情,諷刺一笑,“怎麼,墨白大俠開始有憐憫之心了,你可別忘了,你往前過的不也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開始替別人難過了。”
他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時候,感情的事情,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他搭著他,往裏走。
何雙看著兩人像似聊完話的樣子,看著趙廉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何雙心中比明鏡都清楚。
“你是想問我,王妃為什麼不愛你對嗎?”
趙廉城沒有想到何雙這麼直白的直接說出來,他沒有回應,何雙看到他眼神中的答案,看來確實無錯。
“齊凝芝她不是斯德哥爾摩患者,她沒有辦法對一個曾經相當於掠奪了她幸福的人有感情。她是人,你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為,誰能不寒心,你覺得你會愛上一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嗎?”
何雙直戳戳的逼問,趙廉城竟啞口無言。
不可否認,趙廉城不是對齊凝芝沒有視如珍寶,他現在對她的關切,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感受。隻是他給予她更多的傷害之後,在她的心中不再有奢望隻剩下絕望的時候,才做出的這一種關切和愛護,根本無濟於事。
遲來的愛比草還輕賤,這種心理的傷害是隨著時間越紮越深。
“我有挽回的機會,抹平她的傷害。”趙廉城問道,無比卑微的字眼。
“你知道哪一種痛是最容易愈合的嗎?”何雙忽然的問道,是問向趙廉城的。
“就是傷口在別人身上,自身感受不到身上痛,總以為傷口會愈合。可在那個人承受著痛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不是你一句話抹平就可以沒事的,痛在別人身上,你當然感受不到。”
“這句話是很諷刺,但不是全無道理,對嗎六王爺?”何雙稱呼道,她不是想替齊凝芝平反她的冤屈,她的冤屈是此生無法平反,她嫁給趙廉城的時候就賭上了一輩子的幸福。“真正的愛一個人應當知道,愛從來都不是掠奪,而是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