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眼眸凜然看向壓製住何雙的兩名侍女,一句話都未說,卻讓人毛骨悚然。一同的往後退,走到虞純雅的身後。
現在她們唯有可以依靠的隻有,現在手都在顫抖的虞純雅,手中的刀已經掉落在地上。
趙廉城看向奄奄一息的山竹,愣然的看向虞純雅,不可置信的說道:“是你做的?”
“王爺,妾身……”虞純雅撲通的跪在地上,“妾身不是故意的,是這個婢女說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惹的妾身才錯失手。”
這一頓說辭,任誰聽了都不會去相信。
“郎中,快請進。”張娘子叫來了街上有名的郎中進入了院子。
侍衛從齊凝芝的懷中的山竹抱進屋內,齊凝芝依然愣然的跌坐在地上。
山竹的性命在屋內,郎中正在醫治中。齊凝芝一顆心懸著終於安穩的落下,可卻感覺胸口處悶著透不過氣來。
墨白早在虞純雅看向趙廉城解釋的時候,就將何雙抱回她屋中。
若不是,他們剛好及時的回到府中,看見張娘子慌張出來,便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虞純雅在繡閨閣裏將一名侍女刺殺。
那一刻,墨白不顧一切的衝進王府,他慌了也是怕了,他害怕那個侍女是何雙。他控製不住自己,身子一直發顫,後來被趙廉城安撫著情緒。直到了繡閨閣的院門口,看到何雙被壓製跪在地上,他的心才鬆懈下來。
墨白將何雙輕輕的放在床上,看著她變紅的臉蛋,腫的半邊臉。眼眸不由的驟緊,漸漸的泛紅,他伸出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她偏紅的臉龐,心疼的問道:“疼嗎?”
何雙蒼白的嘴唇微微笑,“不疼,山竹可能有性命危險,她流了很多血。你不是有秋月特製的藥嗎,快給山竹服下。”
墨白心疼的看著何雙,有些生氣的說道:“你自己都這副模樣了,還擔心別人。”
何雙看向墨白,她知道若不是山竹,那一刀現在就在她身上,可能不止一刀是三刀。
“是誰打你的。”
何雙怯怯的看向墨白,看向窗外的虞純雅,“純妃在某種意義上,她是你的主子。”
墨白發狠的眼眸看向虞純雅,某種意義上她是,但某種意義上她不過是他的徒媳。他讓趙廉城休了她都可以,他的拳頭不由的握緊。
“我沒事,其實我也打了她一巴掌,她才發狂鬧成現在這樣的局麵。”何雙有些懊悔自己的衝動,現在才知道衝動是魔鬼這句話真的是對的。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凡事三思而後行。特別是在別人屋簷下活著,真的很不容易。”何雙由衷發自內心的說道,墨白卻心裏疼惜起來。
他真的希望何雙能明白這些人情世故,可是她忽然懂了,他心中的落寞漸漸的泛起。
趙廉城指著跪在地上的虞純雅,“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是一條人命。”
虞純雅咬著泛白的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望向趙廉城,在他的臉色中看出失望的表情,她愣然的跪在那。為什麼,會是失望,那隻是一條丫鬟的性命而已。他也在意嗎,還是在意一旁已經呆滯的齊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