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回六王府的轎子隻坐了齊凝芝一人,而趙廉城聽聞早已上朝,順便向皇上提學士府的一門婚事。
齊凝芝是在不悶不樂的情緒下進的六王府,直接回了繡閨閣。
“王妃,昨日在學士府一日未換洗,山竹給你燒熱水,伺候你更衣,換洗一次吧。”山竹說著。
齊凝芝看向山竹,“你燒好水便好,我自己更洗,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她說話依舊那麼的輕聲細語,讓人聽了好像一下子就會軟下去的溫柔。
真的不明白,如此溫柔的女孩,卻遭受著家庭中的欺壓和受騙。
很快,六王府的一門婚事,已經傳的全長安都知道,六王爺趙廉城娶了學士府的嫡女為王妃,怎接著又娶了學士府的庶妹為側妃。
大家背地裏都說,六王爺趙廉城原本是想娶庶妹齊雪兒的,但是礙於齊凝芝是學士府的嫡女,哪有姐姐沒嫁妹妹先嫁的道理。這不,後來填補上了,都說著齊凝芝的可憐和可悲,卻也沒有人心疼過她。
不入流的話,流言蜚語通通往她一個人的心裏鑽,是些猜測的話都會鑽人心裏的痛。
但偏偏趙廉城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命張娘子在六王府大肆張羅他的迎娶齊雪兒的婚事,就是要大擺大搖的那種,生怕別人不知他娶妾室。
“王爺,齊雪兒怎麼說也是王妃的庶妹,這婚禮越是弄的張揚,這件事在王妃身上莫過於一根刺,有些殘忍。”張娘子實在看不過去,開口的勸說著。
趙廉城眸色一冷,淡淡的說道:“怎麼,您這是被王妃收買呢?”若不是,張娘子是他兒時的娘媽,他絕不會用這種語氣與她浪費口舌,早就掃地出門。
為了一個王妃而質疑他的話,在六王府他不需要這樣的人待在這兒。
張娘子立馬知道自己說錯話,躬了躬身子說著,“並非如此,隻是看著王妃這幾天貌似憔悴了一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怕是有些於心不忍。”
趙廉城心中不驚不擾的諷刺了一聲,她的心中怕隻有那個窮書生能撩動她的情根,她又怎麼會因為他的迎娶之事而不悅呢。她怕連動情都沒有,而她的憔悴來源於他給她弄了人生一個接著一個的大笑話。
他知道,她不願嫁,可他偏要弄得她非嫁她不可。
“王爺……”一聲急促的跑步聲迎來,叫喚著。隨後,便是一個婢女跪倒在地上,哀求的說道:“王爺快去明月閣看看純妃吧,她鬧著上吊殘殺自己。”
趙廉城心中不由的冷笑一番,她要是真的把自己吊死,他絕對背地裏燒出三燭香。
可,現實呢,趙廉城趕到明月閣的時候,虞純雅還拉扯著繩子準備上吊,旁邊的侍女們拉扯著勸阻著。
這分明是演給他看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虞純雅可能不知,這個手段早在他五歲的時候,已經看慣看透了。他生活在的可是皇家這個大染缸裏,六王府與之比起來可真是遜色不少。他父王後宮佳麗三千,每個嬪妃的手段他沒見過也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