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之衍……一直都是你?”
墨白撕下矽膠麵具,直視何雙的茶色般的眼眸,若他說是,她會不會失望。但是他不想再去騙她了,聲音帶著一絲嘶啞,“是,從成親的時候開始就是我。”
何雙仿佛得知了一個驚天的大消息,墨白穿透了她不敢置信的眼眸。
這樣的一個舉世無雙的大俠,她在聽到關於他所有的消息之後一直在畏懼他,害怕他,其實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卻一絲一毫都沒有發現過他的不對勁。不對,她有發現過他的不對勁,隻是她沒有去認為他是另一個人。
所以,院子裏那塊玉佩是他掉在院子的,還有晚上在院子商議事情的是誰呢?應該沒有說過什麼關於墨白的壞話吧,更沒有詆毀過他的話吧,狗頭保命啊,不能得罪的大俠。
“不對啊,那真正的容之衍呢?”何雙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看向墨白,瞬間曾經容之衍對她溫柔的一怔怔的畫麵湧出她的腦海裏。
她最終還是問出口了,墨白心下一酸,在她心裏還是容之衍比較重要,那他陪在她身邊的這些日子呢,他算什麼呢?不過,他不早就預定過有這麼一天的到來,也是他心甘情願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還是容之衍,或者變成容之衍,沒有了這場偶然間的變故。
“他死了。”墨白答到,看向何雙的表情,有些愕然。對於何雙來說是有些小驚訝外,沒有什麼其他複雜的感情,容之衍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是心頭上的牽掛,但是這個人和她沒有實際過多的接觸,對她來說莫過於一個陌生人忽然去世的消息。
所以,真正的容之衍死了,而墨白就頂替了他的身份,入贅了何府。
何雙的每根神經線在扯,過往的畫麵在腦海裏回放,她曾經對墨白說過的一些話和一些事,入贅何府男子遵守的三從四德,還有她曾迫於讓墨白簽的和離書,她也發火大怒的與墨白說過話。天啊,她都不敢往下想,自己幹了些什麼,都是有一些可以將自己往斷頭台送的事。
每當想起墨白是個殺伐果斷,心狠手段之人,這一幕幕想起來就像似玩命似的的刺激。
“墨白師叔一直這麼忍辱負重的待在何府,真是難為你了。”說著,何雙勺起一碗熱茶端到墨白麵前,“小女子之前有眼不識泰山,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事,還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這些個日子上的相處上放我一馬。”
墨白看向何雙一副討好的樣子,似乎很怕他。他接過那碗熱水,低頭輕嚐一口。
何雙不禁感歎,好看的人連喝口熱茶都那麼好看,仿佛在他手中喝的不是平淡無奇的熱茶,是難得的瓊漿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