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墨白睜開眼的時候是清晨,太陽上升,旁邊的何雙睡的正熟。
昨晚,何雙按著他眉心兩旁,他竟這樣毫無防備的睡著了,而且還一覺睡到天亮,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完全沒有防備下睡著覺了,更何況近日的事情一連串的跟著過來。
墨白走出院子,何花剛起床就看見墨白著急的走出院子,“姑爺早。”
“別太早去吵醒小姐了,昨晚她很晚睡。”墨白吩咐完就離開了何府。
“好。”
隻是,目前他要趕到城外的竹林間赴麵,李秋月讓陶雪晴說出曾在竹林外看到墨白,雖然這個是個引子,但是目前來說是最好讓對方都出麵見一麵的辦法,他不能一直躲著藏著。
盡管是陸初瑤在天涯海角都要把他找出來,他一直躲著她也不是辦法。更何況,這一次或許是最好的切入口,陸初瑤的脾性本就生性多疑還記仇,這或許是他介入到她和汪令昇計謀中的唯一一個辦法。
墨白戴著金色的麵具,雖然他已撕下了容之衍的矽膠麵具。他站在城外的竹林間,投盡眼眶的都是一大片的竹子。他杵立在當中,陽光的初升像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是那麼的耀眼,那麼的不容易讓人靠近,就好像他是不可褻瀆的方物。
他靠在一棵竹子上,嘴裏叼著狗尾草,他耳邊已經知曉陸初瑤已經來了,隻是一直不現身,他嘴角微勾,這就有意思了。她不是一直都想將他置於死地嗎,怎麼這會兒反倒是心慈手軟了。
轉念間,墨白覺得自己錯了,她從來不該配上心慈手軟的詞,她一直沒出手隻是她沒有選擇到合適的方式出手,所以坐以待斃的方式。
可是,他從不是一個願意耗時間的人,他揚聲的說道:“陸初瑤,竟然來了,倒是為何不下來聚一聚?”
陸初瑤冷笑乍現在臉上,一個轉身迅速的落地,她一身的青衣布衫,很隨意的裝束,就連頭發都是散著,隨意的紮成一把,她冷眼直視的看向墨白。
“果然,這是你設下的陷阱,你假意讓我的弟子看見,便是引我出麵罷了。”陸初瑤很清楚這都是墨白的套路,但是她都上鉤了,是的她知道,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這是不是很可笑,說出來她自己都不願去相信。
墨白金色的麵具戴著,看不出他此刻的任何情緒,這是就是這樣的麵具,讓陸初瑤每一次看到都忍不住心軟一次。她揮劍刺向墨白,而墨白做好了一切後退的準備,他料到見麵肯定少不了的自然是博弈,更何況陸初瑤簡直是將他當做仇人。
墨白手背在身後,身子一直往後移,而劍和他的距離隻有一厘米的差距,陸初瑤用力的一揮劍的轉身。墨白一個轉身抵製住她迎過來的功力,而她要撕開的正是他戴著的麵具,麵具是正直麵迎著她的功力,自然過後是四分五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