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看著墨白昏迷不醒的樣子躺在床上,不由從心底發出哀歎一聲。
自從,跟了墨白他那麼久之後,今日第一次發覺得是那麼群龍無首的形勢。
今日若是不早些來看墨白,也不知道他體內的迷魂令在發作。他早在床邊早已重傷不已的樣子。若是晚來幾步,他體力都衰弱。
李秋月前來的時候,墨白體內的迷魂令發作甚重。整個身體隨著病症瘋狂的抽搐,就差點顯眼白,但他一聲未哼,子君和李秋月都不知道墨白是怎麼強忍下來的的痛楚。
李秋月走到藥房煎藥,清眸抬眼看向遠方,晴空萬裏確實適合出殯的好日子。
隻不過,卻是需要何雙一個女子撐起這場局麵,墨白至現在都昏迷不醒,肯定是沒辦法去到長安何府出現在何暢的祭日上。全場裏麵夾雜了太多身官要職的官員以及武林江湖上的俠士都會到場拜祭何老爺,這種場麵要何雙挺過去才好說,更何況夫婿不在身旁少不了閑言閑語。
李秋月將子玉和墨白的藥量分開而煎各一碗,兩人都需補體力的藥。
子君來端藥的時候,李秋月將墨白的那碗藥遞給他,“主上,若是沒醒的話,就暫且擱著吧。”
子君望向李秋月,加深的望向她一眼,他也知道墨白在她心裏的地位,她愛慕著墨白,他也知道,隻是很多事情看破不說破,三人處事之間那麼久,這點關係都看不透的話,這也太沒心沒肺了。
“為何你不親自端過去給主上,子玉那碗我來就好。”子君說著,正要去端另一碗,卻被李秋月避過了。
李秋月神情有些歎氣的樣子,故作輕描淡寫的說,像似恪守著規矩做事一樣。
“主上一向不喜歡女子進他的房間,就連女弟子都不可進他的庭院。若不是我是診病救人的話,可是萬萬不可踏入他的庭院。”她說罷,便端著碗藥朝著子玉庭院走去。
子君轉身看著李秋月的身影,她竟能做到如此,不在墨白麵前都能做到恪守盡職,在他麵前豈不是能把感情做的滴水不漏。
人,果然是硬起心腸什麼都可做到。
子玉卻在房間動彈不得,他早晨時便聽到有人在說主上體內的迷魂令發作,便是緊張的想下床去看望主上,卻身體無法動彈就連轉身反側都做不到。一是,李秋月施了針,二是,身上多處都是傷口,剛處理上了藥膏,不宜動身。
李秋月進門的時候,看到子玉掙紮著身體而導致麵部扭曲,她看了一眼說著,“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我給你施針你動不了的。”
子玉焦急的看向從門口走來的李秋月,問著,“主上怎麼樣了,情況嚴重嗎?”
李秋月本就性情淡漠,說起話來更是讓人聽起來不近人情味。
“你先擔心自己的身體吧,主上那邊我處理好再過來的,說起傷勢你的可比他的嚴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