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雙打住,他就會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待她,明知現在她對他是狠不下心了。
“行,我唱。”語氣裏透露著百般無奈。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她會的隻有兒歌了,《蟲兒飛》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歌曲,不是之一是唯一,她也隻會那麼一首歌。
墨白在何雙開口間,愣然了一秒鍾的時間,勾唇的笑起。
時隔那麼久,這歌唱出來還是一樣的聲調,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過,還是在那日一樣。漸漸的,他閉上眼睛,靜靜的聽著她唱著熟悉的歌曲。
然而,慢慢的昏睡過去,好愜意好舒服。像似從來沒有睡過那麼安穩的覺了,有她在身邊真好……
何雙唱到一半,發現腿部更沉重了些,卻發現腿部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原來他是睡著了。
何雙想挪動一下腿部,卻怕把他吵醒了,他曾經說過他的睡眠極淺,小小的動作便能驚醒他。所以她不敢隨意的動,就隻好一晚上維持一個動作就這樣,靠著床頭邊上的杆子,睡去了。
翌日,何雙醒來的時候,不由的驚動了一下身體,伸了一個大懶腰。踢動了一下小腿,卻發現如此的輕盈,等睜開眼之際卻看見了墨白正用手撐著半邊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何雙嚇得站起身,卻發覺腿部酸軟,然後身子跌落在地,屁股疼的讓她直掉眼淚,她忍住了。
墨白看著何雙這般蠢蠢的模樣,不禁失笑,起身去扶起何雙,說著,“怎麼這麼不小心,那麼大個人起身還能摔倒啊,你是豆腐做的嗎?”
何雙嘟囔著嘴,一臉委屈的看著他,滿滿的怨氣,“還不是因為你,你一晚上都睡在我腿上,我動都不敢動,就怕弄醒你,搞得我現在腿都麻了,你一句謝謝都沒說,倒是把我說了一頓,真是狗咬呂洞賓。”
墨白看著何雙這般的難受,還一副得意的樣子,笑著說道:“真的,你為了我真的一晚上都沒動過?”
何雙點頭,“可不是嗎?”說著,揉著自己的腿部,這一塊都麻了。
墨白抬眸靜靜的望向何雙,眼中不失的笑了笑,然後跳到穿邊下,蹲著身子,手輕輕的揉著何雙的膝蓋處,輕聲的問,“是這兒嗎?”
何雙愕然的看著墨白,被他的舉動,搞的有些失了魂。
墨白卻樂在其中,時不時抬頭,柔聲的問向何雙,“是這裏嗎,還麻嗎?”
何雙有些看不懂墨白了,明明這樣的做法在古代的男權主義上認為,是不合理,甚至有些丟失顏麵的。可她在墨白的眼裏沒有看到不情願,也不是刻意的討好,是有意而為之,甚至是心甘情願,眼裏噙著笑意的望著她。
他,真的好愛何雙啊。
何雙一把拉起墨白,不好意思害羞的說道:“快起來吧,我沒事,你這還受著傷呢,這種照顧人的粗活你就別弄了,待會你受傷了,我還得再照顧你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