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拱手,“容將軍果然是聰慧過人,主上的打算就是為了可以接著容之衍的樣貌,逼出後麵那個人出現,看是什麼人在後麵使招。”
容池坦然的說道:“這是辛苦他了。”
“能得容將軍這般宅心仁厚的諒解,我真是榮幸至極。”門外,傳來一聲極為清冷的磁性嗓音。
子君一聽便是自己的主上,俯首喊道,“主上!”
容池望過去,那人戴著一副金色的麵具,看不清容顏。
“是你!”容池說道。
“抱歉,我以這種場合與你見麵,畢竟那副尊容,是我盜用了令郎的,著實有些抱歉。”他說著,黑瞳傳來一抹為難的神情。
“你有心了。”容池拱手相謝。
他上前托住,清冷嗓音說道:“使不得,您這是折煞晚輩啊。”
容池慰心相告,“一直不知閣下是誰,可否告知老夫?”
“你應當認識我。”他輕勾微笑,“在下墨單字一個白。”
容池驀然的睜大眼睛,有些驚訝,“你是?”
“正是!”
容池有些激動,“當年,都是你傳授武術教於犬子,我本就感激不盡。”
“您言重了,隻是現在我有些痛心。”墨白看向床上的人影,眼眸哀傷起來,冰冷的說道。
容池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是你告知秋月姑娘來救犬子的,那你當日是在哪裏救的犬子?”
“萬樹林,眾人圍著他,勢必奪命。我看那時容之衍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不會那麼多人絞殺他。”墨白一字一句的解釋到,“我認為,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應該是和烏鴉幫有一定的關係,不然容之衍出事之後,烏鴉幫的人也乘虛而入,鬧的武林雞犬不寧。”
“確實,我記得當日大婚之際,他們應該是誤認為你是容之衍,對你起了殺心。隻可惜,那個人咬舌自盡了。”容池摸索到了之前的重重事件,這麼一算都解釋的通。
“是,所以我對外聲稱失憶了,讓他們先暫時對我放下戒備,但不保證他們不做兩手打算,一個是隨時滅了我,一個就是盯緊我。所以,我讓子君淩晨讓你過來,一旦早上如果緊盯人的話,很容易發現,這樣就好行動了。”
“是,還是你考慮的周全。”容池說道,轉身看向床上的人影,心中的苦澀難受萬分。容池他不得不再武林安全和兒子的兩個選擇之間,選擇前者,拋棄後者,他除了是容之衍的父親,還是當朝皇帝的禦前大將軍,百姓的命都掌握在他手上,勢必找出傷害大家的造事之人,所終未能風光大葬他兒。
容池輕輕的走過去,“還有多久的時間?”
墨白黯淡了眼神,頓了頓說道:“挨不過今日。”
容池最終歎歎氣,“幫我好好的安葬他。”說完,轉身的離去。
墨白分明的看見,容池心中的無奈和不忍,但還是不得不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