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遙遙望之,一副任重而道遠的語氣和容之衍說道,“雲淩確實在我們天一閣都大好的名聲,在江湖上也氣勢過人。但就是他處理了太多閣內派出去的江湖事務,很多事情他都沒來得及處理。所以這次烏鴉幫的事情,我想交接在你手上,由你出麵敵對。”
“閣主,那麼看得起我,真是我的榮幸才是。隻是,我新婚在際,我嶽父剛回來幾日,我這又出去怕又不便,您說這……多不對。傳出去我這入贅的女婿多不孝順,多不會體諒老丈人。”容之衍一副難言之隱的長吐怨言。
閣主訕笑道:“也罷,你呢孝義在身,確實也難以抽身。”
何暢是多次提拔銀兩往天一閣送的大財主,容之衍又是他的入門女婿,這話都說到明麵上,難道還得鉗住人不成。
容之衍剛走出大廳,明祁圳隨著走了進來,兩人走的是相反方向。容之衍也想到了,天一閣內,卓雲淩,他和明祁圳這三人稍微在閣內漸有名氣和實力的存在。
明祁圳心懷不安的問向容之衍,“到底怎麼回事,閣主叫你過去是為什麼事?”
容之衍裝作的聳聳肩,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便知。”
其實,即便容之衍告訴他,最終他還不是得接受閣主傳遞的任務,接手處理烏鴉幫的事情。
容之衍推開房門,何雙輕躺在搖椅上,微微閉目,頭側過來,整個人微微沉睡了一般。
他抬步輕輕的走向何雙的木榻前,撩撥她額前的細發。眼眸漸漸轉涼,起身離開了。
“小姐小姐……”何花闖進房內,何雙輕抬眉眼,一副慵懶剛睡醒的模樣。
“何花,應當要淡定,著急忙慌的做什麼?”她一臉的睡意還未褪去。
“小姐,這裏有封信,估計你待會也不淡定了。”何花說著,手裏多了一封白色的信封,“剛剛家丁在門外收到一位叫林倩倩的姑娘讓我轉交給姑爺的。”
“林倩倩?”何雙撩了一下額前的細發,“你確定?”
怎麼還會有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約見別人的夫君出去見麵。這麼不懂得,自己的名聲與貞潔,也不怕傳出去不好聽。
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何雙指尖剛接觸信封,信封被人奪了過去。
何雙瞧過去是容之衍,他麵色冷清,不苟言笑,一身玄色的錦袍,這和他往日穿的極其不同風格。即便現在他也隻是靜靜站在那,也是豐姿奇秀,給人一種高貴清冷感覺。
“我剛剛聽聞這封信是給我的吧,就不勞娘子費心,替我收看了。”說完,揀著那封信一同消失在何雙的視線裏。
何雙搞不懂形勢,誰能告訴她,這貨怎麼又一張冰山臉,前些日的溫柔體貼都是假象,還是戲精又上線。
難道,因為那封信,連碰都不讓她碰。也對,每個人也有本該的隱私,觸碰了那條底線就離撕爛臉皮不遠了。
那日之後,容之衍已經很久沒來何府。仿佛銷聲匿跡了一般,何雙就每日三餐順著吃,日子過的更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