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女人的嫉妒和怒意是最容易激起的,她果斷的選擇了愛情的一邊。
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她不能讓容之衍也忘記自己。
書房敞開,容之衍就沒有任何禮貌之儀走了進去。
一進門,何暢的身影杵立在書桌旁,容之衍輕步靠近,喚了聲,“嶽父。”
何暢轉身看見容之衍,讚許的目光投來,“小衍啊,我老朽也沒什麼可說的,真是多虧你。我這個女兒都是我平日驕縱她,讓她現在如此的無理,惹是生非。”
“沒關係,都是一家人了,雙兒有事我當然有責任找到她。”容之衍輕然笑了笑,他對何雙沒有什麼要求。
“對了,我聽你父親說起過,你婚前被追殺受了重傷,怎麼回事。當日,怎麼沒聽你說過。”何暢問道,一臉的沉重。
氣氛也隨之凝重了起來,容之衍內疚顯露於臉色。
“是我想的不夠周全,當日大婚,我沒有想到他們窮追不舍。可能是婚前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我現在失去了一大部分記憶,全然記不起。”
何暢一聽,驚呼,“這麼說,你之前和雙兒一起長大的事情,已經不記得了。”
“對,我爹和我說過我和雙兒可有婚約,從小就定好的,那日我便答應成婚。”
“確實,你和雙兒的婚約是娃娃親。”何暢拍了拍容之衍的肩膀,笑了笑,“小衍,我就這麼個女兒,你可要好好待她。如果將來某一天……”
“嶽父。”容之衍一聽何暢這話裏有話的深意,“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何暢收斂起笑意,收回搭在肩膀的手。
“我是怕將來嘛,人老了總會去感慨人生走到末端的日子。”
何雙看著染紅的幔帳,問了一句,“容之衍,你睡了嗎?”
悠久,在何雙以為隻有她一個人未睡時,傳來一聲慵懶之音,“沒。”
何雙探出頭,撩開幔帳,一副探究所以的模樣看著躺在地上的容之衍。
“你為什麼不問我今日為什麼會在大街上,你不覺得稀奇的嗎?”
“你不是說活動筋骨嗎?”容之衍語氣中帶有些笑意。
她撅嘴道:“我說活動筋骨你就相信了,那我要是說我是找人約在大街上打架的,你也信嗎?”
“信啊。”他扭過頭看向何雙,嘴角噙笑,雙眸深含情意。
“那如果我說……”
“你若說什麼,我便信什麼。”他直接截斷何雙接下來的任何假設,因為他的結果也隻有一個。
何雙低垂眼眸,小聲的嘟囔著,“真是大傻瓜,我跟蹤你而來的,你什麼都信我。”
“算了,睡覺吧。”何雙重新拉上幔帳。
“何雙。”他輕喚她的名字,“你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的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真的不記得你以前去過廟街嗎?”
何雙輕歎一聲,想了一會兒,“其實我吧,之前為了逃婚,然後把腦子給摔破,醒來之後其實很多之前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
“你完全可以當做我是失憶了,或者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沒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