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臉色(2 / 2)

“這安良蕤還真的狐媚心思,明介往時三哥兒看著她可憐,多多垂憐罷了,如今連是要去那大伯那處,也要使這些手段,說什麼叫霍哥兒三日之後也找她,可不就是要叫霍哥兒去那裏撞破臉麵,想那安良蕤有大堂哥的庇護,去到那裏說什麼也是吃香喝辣的,就是可憐我那霍哥兒已是這般癡傻,每每要為這個蠢丫頭做事聽命,連是我早飯娘也是比不上的!”

嚴媽媽眼皮抬了抬,隻怕叫梅氏不知道其中,登時又說上一說。

“可不是嗎,這個家中慣是有老爺護著她,再有就是霍哥兒,上回霍哥兒聽得四姑娘要嫁給大堂哥,可不知道要成什麼模樣,好在梅氏仁慈,找老爺多多說了幾句好話,這才叫老爺開恩叫霍哥兒在祠堂待待,如今好了,是那四姑娘離去就好似要剝去霍哥兒半條命般,我是不敢看霍哥兒難過的,可不就是擬了封假箋,隻不過我看這招也就是瞞得了霍哥兒,大娘子若是想要叫霍哥兒心服口服,隻怕今兒個便是個機會?”

梅氏是搖著搖著手中的綾羅寶娟曇花扇,再是聽到嚴媽媽說出那些話,便叫她眼前一亮,索性還是個謀算,登時就給嚴媽媽好些打賞,這才叫嚴媽媽快快離去。

想她梅氏也是命苦了,雖說往時手段不少,但若是真要計較,卻是要計較在自家兒子身上,如今叫她吃得爽利,如今她也就是盼這安少霍瘋魔快些過去,還這個家一個安寧。

待安良蕤享吃晚飯後,已是戊時,慣是舟車勞頓叫人辛苦,可不就是叫安良蕤賴著身子依在一張玫椅上歇了下來。

此刻,連是阿喜也覺得吃累得很,一個轉步轉身便也跌在椅上,她們二人好似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生生是看了對方好些時候,這才肯說句話。

“我慣是知道大伯伯還是有幾分厲害模樣的,竟不知道這大伯伯也是這般看中家中孩子,阿喜你可是瞧見了,我那大伯伯也不知道想要犯什麼癡傻,好似要將我吃了去,我是真害怕,可不就是隨口吃了兩口,便快快離去,隻怕往後我們就是要在這處挨餓的,阿喜你比較能吃,要難為你了!”

阿喜閉著眼睛似乎將安良蕤那些話有點沒點地聽了進去。

“阿喜也不是那種貪吃的人,隻不過那大伯父實在也是不該,明介就是人家陳氏要退這門婚事,這大伯父非但不去找那陳氏的晦氣,偏偏要叫我們吃難堪,這大伯父也是不怕告訴老爺,到時便是要叫他吃果子的!”

安良蕤撚著手中的香蒲扇,聽著阿喜哼唧哼唧說來,這心思就好似灌了鉛似的,叫她憂心忡忡。

想這阿喜說話何時不是說個在理,如今安良蕤是被安雲栽威脅威脅到這處了,若是不能幫他頂罪一頂,隻怕就是要叫她這後半輩子永無安寧了。

安良蕤正還在想之時,這門外不自覺便是傳來這處女使的聲音,聽著宛若脆鸝也是叫安良蕤聽著歡喜的。

“姑娘可是睡下了,我家大哥兒說是給姑娘備了些益氣補血的羹湯,大哥兒說了,這一路上叫姑娘吃勞累了,方才還是見得姑娘吃得極少,特地叫我們送來的呢?”

安良蕤是正要回應她們,隻不過接下來聽得她們對話登時也是叫安良蕤臉色一沉。

“唉,吃這麼少做個誰人,誰不知道這個家栽哥是最心軟的,聽說這四姑娘雖說是本家人,但也是想要做栽哥兒的正室娘子呢,又是聽得那陳氏就是聽得這些話,生生要退婚的,想我們栽哥兒和那位陳氏不知道多般配,這四姑娘也不看看自個生個什麼樣子,要不然靠著本家人的身份可定不知道在何處抹蜜討話的!”

阿喜登時也是聽不下去,一開門便將她們二人罵走,可是叫阿喜不悅的。

“這處的人怎地是這副嘴臉,姑娘你可切莫要把她們那些話聽進去,她們都是說討瞧話的玩意兒,若是姑娘在意了,豈不就是要叫姑娘吃了這委屈,想姑娘那時不過也就是一時口快,再有後來老爺也解釋,怎地好,在這處要吃她們的嘴臉,真真是叫人生氣,明個我就找大堂哥要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