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禦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淩惜還沒睡,還在等他。
容禦頗有些無奈,每次都讓淩惜不要等他,早點睡,但每次不管回來多晚,淩惜都還沒睡。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量不太晚回來,不讓淩惜等太久。
“我今天跟那個林牧白見麵了。”
“怎麼樣?”淩惜抬起頭看向容禦並問道。
“確實是長得跟我很像,也難怪別人會認錯。”容禦解釋到。
淩惜看著容禦,然後說道,
“還好不是發生在之前,不然就麻煩了。”
“什麼意思?”容禦有些不解到。
“你之前不是一段時間想不起自己的事嗎?
那段時間你姑姑和我繼母又聯合鬧事,說我外麵有人。
如果讓她們知道,還有一個人長得跟你這麼像,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文章呢!”淩惜應道。
“那倒是。”容禦點了點頭。
那時候他想不起關於容禦的這部分記憶,根本不承認自己是容禦。
如果姑姑和淩惜的繼母知道還有一個如此像他的人存在,難保不會找他來替代自己,隻要利益足夠打動對方。
不過這也是猜想,林牧白未必就會看中這些,至少今天見麵,他對他印象還不錯。
當然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他已經想起了過去的事,哪怕現在有人要借機鬧事,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至於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到現在還沒線索,也隻能隨緣了。
如果他還在,如果他們兄弟還有緣的話。
日子一天天過著,平靜又溫馨,直到有一天,一記電話打破了平靜。
對方自稱是林牧白的父親,好不容易才問到他的電話,希望他能夠給他點時間,讓他說明來意。
“牧白,他生病了,醫生說需要骨髓移植,但牧白不是我們的親生孩子,我們都沒匹配上。
我是聽他的學生提了才知道,你跟牧白很像,你是不是他的親人?”
“你說牧白不是你們的親生孩子?”容禦問道。
“是,本來這件事我跟牧白他媽打算隱瞞一輩子的——”對方歎了一口氣後才繼續說道。
原來當年他們的孩子牧白意外過世了,那天在病房裏正好遇到了被送來救治的孩子,聽說父母都已經走了。
他年紀又跟他們孩子相仿,他就決定收養了這個孩子。
當時孩子估計驚嚇過度,已經忘記了過去的是,他們就當自己孩子樣,他們跟他說的事,其實都是他們自己的孩子的事。
而因為他沒有過去的記憶,不管父母說什麼,他都相信。
再加上那時候戶籍沒有像現在這樣嚴謹,他們後來又帶著孩子搬到了帝都,這孩子就一直以他們兒子的身份生活下來了。
如果不是這次發生了這種事,他們就會一輩子瞞著孩子,因為他們確實已經將他當成自己親生兒子在養的。
但現在眼看著孩子一天天虛弱下去,他們再找不到孩子的親生,找到匹配的骨髓,怕是救不了孩子了,他們這才找到他,想跟他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就是牧白的親人。
容禦在了解裏的事情原委後,決定第二天上午,和牧白的父親一起去帝都。
一方麵是為了進一步確定林牧白是否就是他要找的人,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配型,如果配型成功的話,他願意無償捐骨髓給林牧白。
容禦回到家後,跟淩惜提起這件事。
淩惜錯愕地看著容禦,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