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隻手開安曉曉握著濕毛巾的手,“你,你走開,我不要你在這假情假意,做給郡城哥哥看。”
花容幽幽醒轉,可是還暈乎乎的樣子,她一看是安曉曉在照顧她,心裏就排斥得很。
安曉曉怔了怔,知道她是這脾氣,要不是看在她剛才是替了自己遭罪的份上,這時候還真不想瞧見這一張臉。
“你的郡城哥哥已經去給你找大夫了,現在這裏除了你和我,沒人看得見,你就放心休養著吧。”安曉曉冷言冷語回擊道。
可是手上還是拿著熱毛巾,擰幹了水,往花容額頭上蓋去。花容想拂開,可是剛才受了那麼強烈的刺激,此刻很是虛弱,渾身細顫著,沒有多餘的力氣。
很快,蕭郡城就領著一個白胡子老大夫回來了,可是大夫剛想給花容把脈,手指還未觸上去,花容就反應特別大。
“啊!別碰我!”她迅速收回了手,死死捂著被子。
大夫也不慌,從藥箱裏掏出一根細細長長的絲線,“你別擔心,我不會碰你的,我用這個。”
安曉曉會了意,上前接過大夫手中的絲線,試探著輕輕環在花容手腕上,她這才戰戰兢兢的伸出了手。
大夫號了一會兒,眉頭微微蹙起,可是麵色不算太沉冷,號了一會兒就收了手:“這位姑娘脈象虛浮,是受了大驚,從而導致體內寒氣逆轉,有點傷寒之象。不過無妨,老夫開幾副藥服下,好生將養著,便無大礙。”
蕭郡城謝過大夫後,就跟著去拿藥方了。安曉曉想了想,跟了出去。
“郡城。”她輕聲叫住蕭郡城。
“怎麼了?是不是花容又鬧了。”蕭郡城回首問道。
安曉曉偏頭看了眼房裏,有些猶豫,“這事兒,咱們還是回稟皇上吧,畢竟她是郡主,不是平民百姓,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誰也擔待不起的。”
“可是,若此事一旦傳出去,花容的清譽……”蕭郡城遲疑著,看了眼安曉曉,滿眼的擔憂。
安曉曉點點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是,花容郡主更是。可如果此事不查,以後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事。皇上向來寵愛郡主,他一定不會讓郡主的名譽受損。”
蕭郡城想了想,輕歎了聲:“我先跟大夫拿藥,等花容的情緒穩定了些,再說吧。”
安曉曉回到房裏,卻見花容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你休想看我的笑話!我知道你就是來嘲笑我的!你出去!出去!”
“郡主,我沒什麼可嘲笑你的。但如果你非要這麼想,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方才大夫也說了,你自己也聽著,可不是我胡說的。”
安曉曉換了盆熱水來,花容氣得直落淚,可是說不出話來。蕭郡城讓大夫先熬了一碗藥,送進來時,以為花容睡了,便輕聲道:“明日一早,我便進宮回稟皇上,讓他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