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曉點點頭,也同意蕭郡城的說法:“是啊,可這些我們都不好跟老國王說,他心裏一定很不是滋味,眼下時局動蕩,他坐著的王位,搖搖欲墜,他一定也很難過。那王威,我們也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放心吧,法子總會有的,我也不會饒過他。你不要太擔心,自己的身子要緊。”
蕭郡城輕輕拍著安曉曉的後背以示安慰,可是一時半會,又怎麼可以真的放下心來。
二人回到店裏,剛踏進店門,便聽到裏頭有喧嘩聲。安曉曉心口一沉,不會是新皇族的人又來搗亂了吧。
蕭郡城將安曉曉護在身後,安曉曉哪裏沉得住氣,腦袋一歪便躥了出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一個麵生的男子站在櫃台前,拽著一名小夥計,不肯放手:“你是誰啊。”
李二走出來,“這是我們回春堂的安掌櫃。”
那男子嘲笑一聲:“謔,原來是掌櫃的,來的正好,你給評評理,我剛才來拿藥,隻是一時忘了藥材的名字,在一旁尋思了會兒,你們這個夥計倒好,居然汙蔑我偷藥材!你說說,這算個什麼事兒!”
安曉曉一聽,是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它畢竟是個事兒。
她頷首輕聲問了李二,“怎麼回事,我們才出去一會兒的工夫。”
“掌櫃的,這個人一進來便鬼鬼祟祟,東看看西看看,這小夥計就盯得緊了些,至於為什麼突然就說他偷東西,這個,我倒沒有留意到。”
李二輕聲答道。
安曉曉心裏有了個大概,她剛要上前一步,蕭郡城輕輕拽了她一下,“曉曉,讓下人去處理吧。”
她輕輕拂了他的手,“無事,我是掌櫃的,我不出麵,無人信服。”
說完,她稍稍揚首,挺身走入人群。“原是如此,若是個誤會,那定是我們有錯在先了,若不是,那又該如何解決呢?”
那男人眉頭輕輕一擰,“你這話什麼意思。”
安曉曉也不慌忙,“客人方才說,是咱們的夥計誣陷了你偷竊,我回春堂規矩不多,但有一條,那就是誠信做人。想必夥計也是警惕高了些,但我想,如果不是親眼瞧見,有依據,他定不會莽撞出手。換做是客人你,無憑無據的事情,可會做?”
男人眼中露出急色:“你的意思,是說我真的偷了東西,還賊喊捉賊?!”
“我可沒有這樣說,隻是打了個比方。”安曉曉淺笑搖搖頭。
那小夥計被男人抓著衣袖,一臉苦相,估計心裏也有些發怵。“掌,掌櫃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求救似的看向安曉曉。
“你可親眼瞧見什麼了?”安曉曉問向夥計。
夥計看了眼那男人,低了低腦袋:“瞧見,瞧見這位客人,偷偷將一包藥藏於袖中,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