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完妝,紀曉菲穿上蕾絲睡衣坐在床沿,梳妝鏡裏的她,臉蛋雖然瘦弱,卻也清麗,特別是兩頰隱隱的紅暈,顯示出少女在新婚之夜裏特有的嬌羞。
軟綿綿的大床上鋪滿了紅玫瑰花瓣,紀曉菲拿起一片嬌豔欲滴的花瓣在掌心摩挲,嘴裏喃喃地一遍又一遍念著他的名字:陸祈明、陸祈明、祈明……
她生怕待會兒一緊張又一個字都講不出。這是她坐了三年牢留下的毛病,她在獄中三年以來受盡各種欺辱和折磨,出獄時已經連話都不會講了,好在醫生說她這是心理疾病,多多練習就會好轉的。
門口傳來響動,紀曉菲眸子一亮,手上的花瓣被她緊緊攥住,他終於要來了。在獄中三年,她的每分每秒都是靠著“我要活著出去嫁給陸祈明”這種信念度過的。
她緊盯著門口,門把手一轉,陸祈明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祈明。”紀曉菲脫口而出。
可屋裏的氣氛一下子冷到極點,陸祈明一雙眸子陰沉沉的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他冷冷到:“你給我從床上起來!”
“祈明?”紀曉菲捏緊手中的玫瑰花瓣,說:“這……這是我們的婚床啊……”
“婚床?”說著陸祈明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一旁,甩開她說:“我陸祈明的婚床你也配坐?”
“祈明,我……”
“閉上你那該死的公鴨嗓吧!”
紀曉菲掩了掩嘴,她大病初愈,聲音的確難聽得緊,婚禮前幾天她已經很努力地在練習了,還是很討人厭嗎?
陸祈明站在米黃色的燈光底下,一身挺拔的西裝襯得他氣質非凡,那是自己的心上人。紀曉菲有些自慚形穢,默默低下了頭。
“你出去,以後你的房間在樓下。”陸祈明的聲音裏含著怒火,說完見紀曉菲還沒有動,又繼續吼道:“你是啞巴又不是瘸子,不會走路嗎?”
“我不是……”紀曉菲全然沒想過新婚之夜會是這樣的情形,“祈明,可是……今晚我們新婚。”
“新婚?難道你還幻想和我過新婚之夜?真是笑話,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副什麼鬼樣子!”他嘴角浮起嘲笑,又道:“不過……你要真想嚐試一下我也可以滿足你。”
說著他拿起了床頭櫃上一個圓柱形的玉石擺件,大步朝紀曉菲走過來。
他血紅的眸子猶如魔鬼,紀曉菲一下子想起了在牢裏那些折磨她的人,陸祈明的眼神和她們如出一轍。
她打了個冷戰,想要逃走卻已經來不及。
陸祈明一下子將她按到牆上,大手一把將她薄薄的睡裙扯到腰間。紀曉菲掙紮不脫,隻感覺冰涼的玉器雷電般瞬間貫穿了自己的下體。
“啊——”
她聽見自己嘶啞的叫聲,一顆剛剛還砰砰亂跳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這絕望的感覺讓她恍然以為自己還在牢裏,隻是,在牢裏她尚且還有一場可以期待的婚禮,現在呢?
疼痛鋪天蓋地,她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