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是我快樂,顛簸使我瘋狂。
我瘦弱的雙肩被學長按得吃痛,雙手不敢懈怠的死死抓住麵前的座腳,而齊果果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依舊是不知畏的神態,但此時她視線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發狂。
而子羨已經做好預備措施的緊緊拴住她,為的就是不讓她搞事情,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在我耳邊數著1-2-3,之後…
“啊啊,知書你這該死的嘴,總是喜歡沒事找事!!看我不把你的嘴給封了,再把你的書全部燒掉!!!”
她動了,她亂了,力氣很大,神色凶狠,子羨有點心聲微顫地貼近她的後方,纖長寬大又帶紅點胎記的一手緊緊抱住她細舒的腰直,另手抓住固定點。
赫知書一臉無辜樣的側臉,眼珠有點呆萌的瞟一瞟她,隨即眨了巴眼,無奈道:“這個理論,我真的隻是順口玩笑,根本就沒思慮過,看來我需要謹慎少言關於迷糊的任何信息了”說完就用那種國家級保護動物的表情,雙眸發光的看著自己。
亞汐表麵嗬嗬,內心麻買匹,這鬼東西就是想推卸責任吧,還說不說關於我的消息,我稀罕你說嗎?你就是個超級無敵最為邪惡之烏鴉嘴,還想找我背鍋??
“能請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嗎,這種說法一聽就不正常啊,巧合,意外,懂不懂??都是你自個憑空開創的分析”
隨即話音剛落,機翼仿佛受到了什麼襲擊,直接似刀斬一般被截開兩瓣,身形徹底平衡不開的傾斜,飛機在空中往下掉的流速隨之猛烈,我依稀感覺著氧氣越來越少,整個腦袋暈乎乎,走道燈光還不斷閃爍,這耳邊還一直伴隨著刺耳呼嘯。
周圍的人現在傷的傷,暈的暈,還有不斷的尖叫,哭泣,哀嚎大罵,就像是強烈表現要烘托且渲染這股子氣氛,而就我們這邊就非常的正常,以至於正常的不正常,都一臉麻子的平靜。
有點潛水的茌誠這回發起話:“我們要不要直接跳機?一起體驗受傷的快樂啊?”
亞汐現在沒什麼力氣說話,但內心已經吐槽的回答,你這一跳估計不是受傷,是直接死無全屍吧!!
誰想跟你一起體驗,就是腦子有坑!!
望舒平眉,他本想安安靜靜的待著,可周圍總是吵吵鬧鬧,不悅:“亞汐,要不我們一起跳?不用管他們”
亞汐一臉呆愣的聽著他的話,學長啊學長,你腦袋有坑,添不進的那種!!還有你不是說pick 小隊不拋棄任何人的嗎?
這話還未餘味,一個突如其來的飛機內部硬件直向劈來,望舒瞥見,動作敏捷的直接將亞汐推向右旁,可他現在就算能耐再好,剛剛穩住她所消耗的氣力已經不能完全將它躲過,他本能的用手一擋
嘶!!
就這麼的將望舒前臂整體戳穿,血淋淋的血跡想當然的噴射到亞汐臉上,亞汐瞠目結舌,手微微顫抖,麵目蒼白,凝望著他一聲不吭且痛苦不屑的表情。
我最看不得別人在我眼前受傷,這比我自己受傷還難受,不知為何看到一點猙獰的傷口,我的胸口總會莫名的一酸,莫名的一痛。
我忐忑的內心悠悠伸出手想幫他,可我剛出手,飛機又整幺兒子了,它的機身又不知被什麼給截成兩開,整齊劃一的切口突兀的出現在我與學長的中間,就似一道永遠都跨不到的橫溝,讓人不敢相信這世上有一把這麼大的刀痕。
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我們毫不落下的被吸入半空中,能依稀感覺在衝向雲端,虛空的氣流帶動著飛機零件碎片,它們成了我們最大的敵人,我敏感地感受到有好幾滴溫熱的水滴不小心衝進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