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X這麵具戴的特別的結實,我拿了一下竟然沒有拿開。
就在我想要加大力氣的時候,X忽的睜開了眼睛。
我被嚇了一跳,雖然沒有看到他的眼形,但是卻看到了他漆黑的瞳孔,十分的有穿透力,帶著狩獵的氣息,如同猞猁一般。
我一下子支吾了,不知道該作何解釋,可誰知不消一瞬,他就重新閉上了眼皮。
從我的角度,能夠看到他雙眼皮的褶皺,還有幾根不聽話從麵具裏麵鑽出來的睫毛,漆黑濃密又長。
我不由得長長的鬆了口氣,還好他沒有醒來,隻是‘回光返照’,這人的警覺性真的是高到了變態的地步。
但我哪裏能死心,差不多等了兩分鍾的樣子,見X呼吸平穩,沒有什麼其它的動靜了,我又伸手摸向麵具。
結果手指剛觸碰到一片冰涼,手腕就被一隻有力的虎口給鉗住了。
這人到底暈沒暈!
我暴躁的在心裏低吼了一聲,誰知一側頭,發現拽著我的手的人,居然是……肖挺!而我居然專注的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你在幹什麼。”肖挺問我,聲音裏特有的沙啞幹燥把我嚇了一跳。
“我,我沒幹什麼,就是看看他死了沒有。”我胡亂的解釋著,然後抬頭看向肖挺,警惕的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裏?!”
說完,我低頭看了看躺在我腿上的X,當兩個曾經互相扮演的人同一時間站在我麵前時,說不出的詭異感。
肖挺懶得和我解釋太多,隻是伸手,指了指褲子口袋裏的長方形凸起,意思告訴我是X給他打的電話。
指完,肖挺就直接拉住X的胳膊,輕巧的把他馱在了背上。
“喂,你要帶他去哪。”我起身追了上去。
結果肖挺比X還不愛說話,他把X馱到了那輛撞廢了的車子上,放進了副駕駛,然後細心的給他係好了安全帶。
做完這一切後,他就開始發動車子。
我一看這是要丟下我的節奏,這怎麼能行,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想到這,我連忙在他給車門上鎖前進入了車子的後座,然後關上了車門,肖挺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跟個機器人似得,倒車,然後行駛了起來。
我坐在後座,心裏止不住的犯嘀咕,這種時候,X卻能給肖挺打電話,而且當初,他也是找的肖挺來假裝他和我結婚,這是不是說明,肖挺是他最信任的人,那肖挺,一定知道X到底是誰了。
於是我對肖挺說道:“我們現在送他去醫院嗎?”
“不用。”肖挺伸手轉了一個彎。
“為什麼不用?”
肖挺聞言,微微的側臉,看了下X後,雲淡風輕的說了句:“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沒事。”
小傷,都流血了他居然說是小傷?
“怎麼看起來你好像對他很了解的樣子,你是他……什麼人?”
“屬下。”肖挺淡淡答,沒有一絲說謊的意思,可是我怎麼可能會信。
所以我又問道:“既然是屬下的話,那你一定知道他為什麼總是戴著麵具了?”
我話音落下,肖挺終於不再像個雕像似得,從後視鏡裏直勾勾的盯著我,道:“葉小姐,一個人越想隱藏什麼,說明他越自卑什麼,不要伸手揭別人的傷疤,是基本的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