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朝X的方向看去,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視線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會是一副銀閃閃的麵具!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放鬆警惕,故意引我上鉤,原來他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X纏繞紗布的動作並沒有停下,隻見他穿著一身黑色,此時上衣微微的掀開,我能看到他精壯的腹部一道很明顯的紅色傷痕,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很快就把他新纏的紗布給浸濕了。
X並沒有抬頭看我,隻是一邊專注著自己的傷口,一邊淡淡的道:“滿意了嗎?”
他的頭發是黑色的,發絲稍長,微微的遮住了上半部分的麵具,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看不清明。
我被嚇得說不出來話了,X拿出了一把刀把紗布給割斷了,緊接著,他忽然抬起銀色的麵具看向我,手裏的刀直接朝我甩了過來。
我連忙抱住了自己,閉上了眼睛,心髒像是快要死了一樣的狠狠地揪在了嗓子眼,就在我以為他發怒了,我今天就算不死也要受道傷的時候,刀子卻啪的一聲把我身邊的台燈給打碎了。
隻聽到幾聲微弱的電流聲,房間再一次的陷入了黑暗。
我一瞬間被極大的不安全感包圍著,連聲音都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你要幹什麼?你到底是誰?”
X似乎把自己腰間的紗布紮進了,然後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彎腰撿起了那把小刀,然後伸出手指掐向了我的下巴。
“我問你,滿不滿意?”他的聲音突然變的極冷,讓人像掉進了冰窖裏一般。
盡管害怕,我還是鼓起勇氣對他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做了,所以帶上了麵具不是嗎?”
他微微歎息一聲:“你為什麼總是那麼不聽話?嗯,你說這一次我要怎麼懲罰你?”
懲罰?又是懲罰。
我想起了他前幾次的懲罰,頓時麵無血色。
別說我現在是個孕婦,我現在可是在秦繼遠家,我和他才剛剛簽訂了合同,他絕對不能亂來。
我扭動著自己的臉,一邊扭一邊說:“X,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我好奇是人之常情,而且我現在已經和秦競楚離婚了,我也不可能再和他聯盟了,所以你在害怕什麼?你不是說你連死都不怕嗎?可是為什麼你這麼害怕我看到你的臉!”
“沒有為什麼,如果你好奇,就打消你的好奇。”X忽然罕見的有些不冷靜的對我一字一句說道,然後突然一把拿過了我的手,放在了他銀色的麵具上。
麵具冰冷的溫度從掌心傳來。
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他那雙隱匿在黑暗背後的眼睛,正像寒冰一樣的看著我:“好奇一個人,就代表著對這個人還抱有希望,葉臻,你想和我在一起嗎?如果你想,現在就把它摘下去,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他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那一瞬間,很多的想法衝入了腦海,最終,我一把甩開了自己的手。
對他說:“不可能,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在一起。”
“很好。”X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喜怒:“那你完全沒有必要好奇一個對你來說隻是過客的人。”
“葉臻,你做了正確的選擇,我們之間,確實不應該有不必要的羈絆。”
說著,他低低的笑了起來,突然意味深明的問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這件事,隻有你我,還有秦繼遠知道吧。”
“是,怎麼了?”我警惕的看向他說話的方向。
X朝窗戶處走了過去,雖然秦繼遠家的窗簾的質量很好,可是還是有些微微的透光,X站在窗戶邊,從我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影影綽綽的輪廓。
他的身高很高,此時正微微的倚靠著玻璃,筆直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
“我知道你和秦繼遠今天簽了合同,但是,隻要我把真相說出去,那麼你們之間的交易,就沒有任何意義。”
他威脅我?
我的太陽穴微微的跳動了一下,手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單。
他繼續說:“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離開你麼,事成之後,我要四個億。”
嗬,他還真是把我的價值發揮到最大。
“X,你未免太天真了,他們秦家人什麼嘴臉你難道不清楚?隻要他能把我媽的腎換好我就知足了,那五億,我根本想都沒想過。”
“秦繼遠向來言出必行。”
“哦?”我學著他的調調,反問他:“你是他什麼人,這麼了解他?”
X聞言,忽的陷入了沉默,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心髒沒由來的一陣緊張,正本能的想讓X躲起來。
X說了一句與你無關,記住我說的話,便唰的拉開了窗簾,從二樓陽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