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紅酒,美味珍饈,米白色長毯混著各色水晶鋪就百米路道,數枝鬱金香並列而放,在陽光下狀若銀河,熠熠生輝。
婚禮後台,化妝間。
“快開始了!新郎怎麼還沒過來?”
中分長發女子麵色焦急,目光不瞬地看著鏡子前的抹胸白裙女子。
她的上司,寂涼生,恒遠集團董事長兼最大股東。
也是這次舉目婚禮的新娘。
寂涼生狹長的鳳眸從手機裏微微抬起,露出窒息凜冽的光,“急什麼?”
說著起身,收腰的曳地魚尾裙正好將她修長的身型展露無疑。
“還有兩個小時,來得及。”
她的語速不徐不緩,吐字清晰,節奏有力,是常年久居高位養成的習慣。
“新郎那邊的電話到現在都聯係不上,你叫我怎麼不急。”
寂涼生嘴角輕輕一勾,在女子眼底仿佛曇花綻開般又驚又豔。
“那可能是在路上,你知道的,楚淮坐車從來不看手機。”
女子焦急道,“那也不可能,車上還有其他人........”
倏地,女子麵色轉白,顫抖地看向她。
是她做的?
她發現了自己跟方楚淮的事,所以不想舉行婚禮了?
“你......”
聽到女子發顫的聲音,寂涼生嘖嘖搖搖頭。
“終於發現了?就你們這樣還想騙過我?”
寂涼生晃了晃手中的酒,清澈波紋上泛著絲絲縷縷的果綠光,“方楚淮不知道我的能力,但作為我的秘書的你,難道不知道?嗯?徐璐。”
徐璐軟在地上,額頭上不知何時布滿豆大的汗。
她怎麼能不知道。
她跟著寂涼生五年,親眼見寂涼生隻手撐起‘恒遠集團’,成為公司最大的股東;
也見寂涼生在酒席上談笑風生,不過幾句就逼人至絕境;
還見寂涼生在父母身亡時刻,眼睛不眨地開著公司例會。
如此心性,根本不是自己和楚淮能夠哄騙得了的。
自己早就和楚淮說過。
可他非不聽。
說什麼陷入愛河的女人,智商為零。
自己還是寂涼生最信賴的下屬。
隻要他和寂涼生結了婚,就可以聯合自己一起把寂涼生的股權給轉到他們的手上......
徐璐抬起頭,看著坐在高幾旁淡定從容喝酒的寂涼生,想起數個日夜被她嗬斥的淚水和委屈。
嫉妒、不甘。
徐璐的目光瞬間變狠。
“你知道又如何,你不是要利用今天的婚事搭上方老爺子的人脈,好巴結國際貿易那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