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que到的於波愣了愣,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射擊牆,不可置信般地問了一句:“我過去?”
傅薏望著他,冷冷開口:“聽不懂,還要我說第二遍?”
“不敢不敢。”於波縮了縮瞳孔,咽了咽口水,抱緊手裏的射擊槍忐忑地走向射擊牆,朝傅薏給他指的位置站了過去。
來之前他們找人打聽過,隻聽說過傅薏喜歡拳擊,沒聽說過他還喜歡別的。
他以為比射擊就是比看誰中的靶比較多,所以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射擊槍。
畢竟他們家開娛樂公司的嘛,手底下的人要拍電視劇,多多少少都是接觸過這些家夥的。
而且為了裝逼,他還特意請人教過,雖說比不上專業的,但比一個業餘的肯定還是綽綽有餘。
可他萬萬沒想到,傅薏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他不跟他比中靶,而是直接把他當靶看!
於波站在射擊牆上,心裏別提多忐忑了。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選擇拳擊呢,雖說拳擊的那個拳力落在身上雖說痛是痛了點,但起碼不至於死啊。可射擊槍就不一樣了,這玩意要是打偏了,打到他身上那個部位都很有可能致傷致殘,要是打中了,一槍直中眉心,祝賀他,他立馬就能去閻羅殿報道了。
他怎麼想的,傅薏不在乎,等他一站好,就立馬有人在背後給他添上了一塊超大型的射擊靶,望著麵前的人形靶子,傅薏滿意地朝何洛開口道:“朝他開槍試試。”
“啊?!!!”何洛拿著射擊槍的手一軟,槍就那麼順勢掉了下去。
他今天才第一次摸槍,傅薏就讓他對著人打,這於波還能有命在?
他以為傅薏把他帶到這兒是來殺他的,卻萬萬沒想到是讓他來殺人的。
他他他他他幹不來這種事的啊!!!!
可傅薏卻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利落接好他掉下去的槍,重新上好膛塞回他手裏,環著他身體,握著他的手,對準站在特大靶子麵前同樣嚇得不輕的於波身上,幾乎是貼在他耳邊說的:“男人手不穩,就握不好槍。”
說完,還不等何洛有所反應,就扣著何洛的手按下扳機,砰砰砰幾槍打了出去。
何洛被嚇得死死地閉上了眼睛,心髒跟隨槍聲砰砰砰地跳動著,好半天都沒有平複下來,直到好久過去都沒有聽見有什麼動靜發出,他才半睜開一隻眼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於波沒有被打死,而是整個人都嚇癱到了靶子上,黑色的褲子上還透著不明水漬,他腿中間的靶環上打滿了一排子彈,要是有一顆打偏了,那可就真成太監了!
而傅薏臉上還維持著他先前的模樣,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要不是那一排子彈孔還挺醒目的,何洛還以為剛才的槍聲是他太過於害怕幻想出來的呢。
何洛的心髒還砰砰砰地跳著,一半是被嚇的,另一半他也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
他側頭看著傅薏,傅薏也垂下眸來看著他,不足十厘米的距離使他能很清晰地看清楚傅薏臉上的每一個精致五官。他與傅薏的那雙深邃幽深的黑眸對視著,裏麵多了些他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看上去。
好像沒有以前可怕了。
何洛正盯著傅薏的眼睛眼神飄忽地胡思亂想著,傅薏卻將目光從他臉上收了回去,問了一句:“刺激,過癮,爽嗎?”
“啊?”何洛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傅薏說的帶他來玩刺激的是這個。
他轉過身去看了下於波那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的模樣,興奮地朝傅薏道:“太爽了!”
這種明晃晃的打你就是打你一點不摻假,還不怕報複的整人,可比他暗地裏踹於波幾腳爽太多了!
傅薏也被何洛的笑容感染到笑了一下。
何洛笑的時候一直看著的傅薏,見他又露出猶如冬日暖陽般令人舒心的笑容,眨了眨眼。
雖然不清楚傅薏為什麼要整這兩個人,但隻要傅薏凶的對象不是他,人還是挺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