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狼狽的踉蹌之後,張道站到劉長生身前,怒聲道:“小子,你花招不少。”
對此劉長生道:“張組長,你我時間寶貴,多餘的動作便不必拿出來獻醜。”
此言一出,張道怒氣更盛,望向劉長生道:“小子,我問你,今晚大家都在一號展廳等待沈浪出現,你小子為何獨自一人來到這邊?”
對此,劉長生道:“一號廳遊春圖失竊之後,我認為沈浪往這個方向逃,便跟了過來,怎麼樣,不可以嗎?”
張道聽見這話,整個人仿佛嘴裏被人硬塞了一罐臭豆腐一樣惡心,片刻後道:“小子,今夜人人皆見沈浪往頂樓方向逃,你這說法難以令人信服!”
“是嗎?”劉長生同樣望向張道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見到了沈浪了?”
“這個自然!”張道厲聲道,“小子,說吧,你來這個地方,到底有何預謀,你和沈浪是不是約好的?”
“抱歉。”劉長生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沒見到沈浪!”
作為一名至尊強者,劉長生很明白張道想問的是什麼。
但今夜之局,劉長生所站的視角,遠比張道等人清晰許多。
在張道眼中,這家夥篤定自己和沈浪見過麵,並且兩人有所預謀,因此張道隻要坐實剛才展廳中的一幕,劉長生有意為沈浪遮掩,便可以直接以國寶盜竊同案犯的罪名,將劉長生捉拿。
而此時,劉長生卻隻咬定自己沒見過沈浪這一事實,除非張道拿出證據,證明劉長生和沈浪有過會談,否則這臨東龍組想要將自己帶走審訊,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展廳中的監控,早已被人破壞,今晚張道之人隻剩下言語上的交鋒。
因此,當劉長生一再開口咬定自己沒有見到沈浪的時候,作為一名刑偵者,張道知道,自己除非拿出有力的證據,將劉長生一軍,否則無法將其扳倒。
於是,片刻沉默後,張道一聲冷笑,將自己一進展廳中,便一直關注的一件事情提了出來。
望向劉長生,張道便道:“小子,你說你沒見過沈浪,好,那我問你,這展廳中丟失的重寶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沒看錯,這展廳中丟失之物是當年秦孝公調兵的虎符,此國之重寶,若非被沈浪盜走,便是在你劉長生身上,這件事,你作為重大嫌疑人,必須向龍組說清楚,否則今夜你將作為同案犯被我等扣押!”
此時,張道已經篤定,眼下展廳中丟失的重寶,一定是被沈浪盜走了。
而此時劉長生一口咬定他沒見到沈浪,說穿了,劉長生就是想為沈浪開罪。
張道心中冷冰冰地想著:“小子,想為沈浪開脫是吧,好,那沈浪盜寶重罪我們隻能算在你小子頭上了!”
望向劉長生,張道又道:“小子,臨東武林不是你一人的天下,今天這些事情你不說清楚,老子定叫你永世不能翻身。”
這時,劉長生冷笑起來,忍不住道:“張道,你這家夥越來越狂妄了,想讓我永世不得超生,你老兄恐怕還沒有這個能耐。”
此言一出,劉長生道:“今夜,我察覺展廳中氛圍不祥,來到此處,攔住盜寶之人,得虎符一枚,不但無錯,反而有功。”
說完,劉長生身上一道氣息綻放開來,展廳中一陣冷風拂過。
眾人隻覺一道危險氣息避麵而來,回過神來,額間冷汗掉下的同時,再看劉長生,卻見這小子不過就是一位平平無奇的年輕人,實在難以想象,剛才那恐怖氣息出自此人身上。
是錯覺吧。
就在眾人驚駭之際,劉長生將自己手中虎符展現出來。
同時,武道協會創會令牌在手,劉長生道:“虎符一事,事關沈浪風波,今日我以武道協會名義,將此物扣押,並且親自向高層彙報說明,張道,對此你有意見嗎?”